知道還總是調戲他!
一層紅霧從柯諒行白皙的脖頸上顯現出來,他的眼尾氣的微微發紅,像山裡的狐狸妖精。
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來他是在害羞,陳憑見狀,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他和槍哥們一起上洗手間,一群大男人會拉着他比大小,當然,他的尺寸在一衆成年人裡也毫不遜色。
陳憑視線往下撇了一眼,大概是傷到了他的自尊吧。柯諒行長得這樣白,那裡.....估計也比較小巧......一向沒臉沒皮的人,這時臉皮也有些發燙。
“我給你道歉行了吧,我是個大老粗比不得你金枝玉葉的,你不喜歡就直說呗,說什麼男的女的,難道你覺得我對女的會這樣?”
“不好說。”
“我又不是瘋子,你說實話,在你心裡我到底有多可惡。”
柯諒行反問道:“一定要說?”
陳憑咽了口口水,雙手環抱,自信發言,“我帶你回家吃飯還給你零食吃,見面打招呼再見說拜拜,捧在手裡還要被打,天天想着你還給你洗玩具。你說說看,我是什麼人?”
柯諒行好不容易快消下去的紅暈攀上了臉頰,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不是把他當成女人是什麼!
臭流氓!
他轉身就往樓下走,
“岸哥,我做完了。”
柯諒行轉身就往樓下走,他真是吃撐了才會過來看看陳憑在不在!
陳憑沒有跟上來,柯諒行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他現在的身份是從小體弱多病在國外治病,最近才回國的李家大少爺,司機就在門外等着,他才不要和某個傻狗去吃飯。
“找到你了!”
男生的聲音他要粗一些,不難聽但也沒有多好聽,在頭頂響起時整個樓道都有回音。
他擡起頭,陳憑跟個炮彈似的沖了下來。
“等.....”
他後退了幾步怕被撞上,腳跟抵在牆邊退無可退,陳憑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他在心裡暗罵了句‘傻子’,總是波瀾不驚的面孔有些松動,嘴唇驚的微微輕啟。
這傻子想來個親密且慘烈的碰撞嗎!
碰撞産生的前一秒,柯諒行閉上了眼,耳邊傳來‘砰’的一聲。
陳憑的手撐住了他身後的牆。他從樓下帶下來的一小股微風有一股濃烈的肥皂味,是他的黑色短袖的味道。已經入秋早晚都很涼,大家都開始穿着長袖外套,隻有他,還是短袖短褲,有的時候站在他身後,他的衣服會被吹起很大鼓包,像要被風吹走似的。
兩人之間隻差着幾厘米的距離,陳憑咧開嘴大笑,左臉的梨渦若隐若現,眼睛裡流光閃爍像找到了有價值的寶藏。
“你跑什麼,我就進去拿個包。”
柯諒行沒有回答,陳憑後知後覺的對上他冒火的眼睛,耳邊隐約還能聽到磨後槽牙的聲音,試探地問:“吓到了?”
柯諒行臉色陰沉,陳憑識趣地放下手,“我錯了,走吧走吧,食堂食堂。”
柯諒行深吸了兩口氣,在心裡默念别和傻子生氣,走到最後一節台階,他幽幽地說:“再有下次,你的尊嚴别要了。”
陳憑:“......”,記仇别扭的矮子!
食堂裡同學都懶懶散散地坐在一起聊天,不像是學校,像是體驗生活的餐館,陳憑打好飯找了個座位坐好,夾起紅燒獅子頭準備開吃,到嘴邊又放了下去,禮貌的等着柯諒行過來再吃。
他朝柯諒行揮了揮手,柯諒行看到了他,走了過來,在距離他還有三張桌子的距離,桌邊突然伸出一隻腳來,将他絆倒。
柯諒行一時不備,整個人往前摔了下去,結結實實砸在地上,盤子摔了出去發出刺耳的‘哐當’聲,一直滑到陳憑腳邊才停了下來。
陳憑走了過去,柯諒行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摔倒的時候刻意将盤子往外扔了出去,衣服上隻濺到了一點湯汁,他想,下次在食堂吃飯一定不要點有湯汁食物。
“沒事吧?”陳憑拉過她的手腕,把他拉到身邊。
柯諒行想離他遠點,可他力氣掙了掙沒有掙脫,“沒事。”
“他們欺負你?”
柯諒行偏過臉,在陳憑面前摔倒已經很丢臉了,他不想再示弱的告狀。
陳憑看向伸腳的那位,“故意的?”
他拉下臉上很唬人,像是混□□的,學生坐直了身體,“不,不是啊。”
陳憑又說:“道歉。”
學生看向坐在對面的王進,王進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沒有陳憑高,搖頭晃腦地裝痞子樣,“不道歉會怎樣,死同......”,他想說死同性戀還敢找幫手過來,話都沒說完,陳憑轉身走了回去。
王進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放狠話放的好好的人就不見了,看到他端着餐盤過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又想着有什麼好怕的,哽着脖子說:“你想幹嘛!”
“不幹嘛。”
王進覺得被小看了,“怎麼,你還想對我的動手,喂,你想幹什麼!放開老子!”
陳憑拽着他的領子,很為難地說,“再問一遍,要不要道歉。”
他的手跟老虎鉗一樣,王進想掙脫,跟個跳梁小醜似的朝後左跳右跳也掙不脫,臉都憋紅了,“放開老子!”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了。”
下一秒,陳憑的手改抓為拉,王進的襯衫領子被拉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的高個瘋子把盤子端了起來倒進他的衣服裡。
“啊啊啊!”
王進頓跳腳,氣的滿臉透紅,在對方松開領子時立刻将紮進褲子裡的下擺拉了出來,一個紅燒獅子頭從衣服裡滾了出來,他擡起頭想給那個瘋子好看,可原地那裡還有什麼人,隻能無能狂怒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