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憑開着拉風的紅色牧馬人出現在柯諒行公司樓下,滿懷激動的想象着他看到自己的新車會是什麼反應時,保安走了過來讓他不要擋道把車開走。
沒辦法,他隻能将車開到地下車庫,發消息給柯諒行讓他下班後到地下車庫來一趟。
【臨時有個會議,預計還要一個小時,你上來吧。】
陳憑把手機捏在手裡轉了兩圈,帶着小尾巴聞曆上樓了。
辦公大樓的十四層到十八層就是柯諒行的公司,陳憑走到前台報了名字,前台上下打量了眼前穿着名牌但挂着一串銀鍊子的,吊兒郎當的男人,以及旁邊一個穿着廉價一臉單純的窮的人。
“請您們在會客室稍等,我打了電話通知一聲。”
他們一起坐在會客廳等着。
聞曆就跟鄉巴佬進城一樣,一刻都坐不住,左看看右看看,嘴裡連連驚歎,然後挪到陳憑身邊,小聲地說:“哥,嫂子真有錢。”
陳憑一言難盡的推開他的臉,老實說,他也驚呆了。
柯諒行不是一個大酒店的老闆嗎,為什麼能在市中心的金融大廈裡有一個占地三層樓那麼大的公司,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沒坐多久,前台将他們帶了進去,乘坐内部電梯上到了三樓。
三樓有中央有兩個會議室,其中一個透明bolide會議室裡有人,陳憑一眼就看到坐在長桌盡頭,一臉專注聽着别人講話的柯諒行。
西裝襯衫的袖口折了起來,似有似無的露出手肘,小臂搭在桌面上,拿着筆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報告書,白皙又充滿力量感。
陳憑收回視線,跟着前台走到旁邊的一間辦公室。
“這裡是柯總的辦公室,你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柯總開完會就過來。”前台給他們倒了茶水後退了出去。
在這種地方,坐在沙發上面對着寬大的老闆桌和滿牆的書和不知名證書啥的,陳憑莫名有一種拘束感。
聞曆也是,喝了口茶,問他可不可以靠在沙發椅背上。
不過就是個很大的辦公室而已,又不是什麼金碧輝煌的皇宮,緊張個屁呀。
這樣想着,陳憑放松下來,先做了個示範,沒個正形的靠在椅背上。
柯諒行開完會,疲憊的揉着太陽穴走進來就看着這樣的一幕。
陳憑躺在沙發上,百葉窗的光影灑在他身上,溫暖又美好.......如果忽略他沒有躺在聞曆的腿上,聞曆沒有給他揉腦殼的話。
“陳憑”,柯諒行聲音沉沉地将被按摩的飄飄欲仙的人叫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盛辛探出腦袋來看,他先是看到坐起來的陳憑,然後視線被隻能看到後腦勺的聞曆抓住,“青天白日的,兩位在别人的辦公室做什麼啊?”
這話說的好像他們真的在做什麼奇怪的事被正主抓住似的,陳憑都懶得搭他的話,可對上柯諒行‘給我解釋解釋’的眼神,他隻能多說一句。
“看不出來嗎,按摩。”
“啊······”,盛辛故意把這一聲拉的很長,原本正經的按摩頓時變得惹人遐想,“原來是按摩啊。”
柯諒行覺得太陽穴更疼了,“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這幾次見面,聞曆總會跟在陳憑身後,别說摟摟抱抱了,他連陳憑的小手都沒有拉過。
而且每次一想說點體己話,陳憑就會用要和聞曆去上班了作為擋箭牌,或者是今晚要跟聞曆一起回家不過去他那裡。
一次兩次他能忍,七次八次的,他離爆發的邊緣不遠了。
“等會兒吃完飯一起去上班多方便啊。”陳憑完全沒有意識到柯諒行的内心活動,他是真覺得方便。
“你方便了我不方便,我是約你一起吃飯不是約他,他不會自己去上班嗎,這麼大一人難不成還會走丢了,還是說你把他當兒子養了?”
柯諒行也不管當事人在不在場,合理且義正嚴辭的發表自己的訴求。陳憑覺得他有些不近人情,明明上次就跟他解釋過了,聞曆回家的路上差點出車禍,有的時候為了省錢還會不吃飯,他多關照着點才放心
他倒好,滿腦子隻想着自己的事,把聞曆臉都吓白了
“你說話就好好說,别夾槍帶炮的。不願意吃拉倒,我和小曆吃去。”
陳憑說完就要拉着聞曆走,聞曆什麼都沒做錯,不就多喝了他一口茶嗎,犯不着被羞辱一頓。
然而,聞曆有自己的想法,他拂開了陳憑的手。
他也知道自己總是耽誤大憑哥和嫂子的二人甜蜜世界,吃不吃飯另說,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待在這裡。
不然嫂子要用眼神把他大卸八塊了!
“哥,你跟嫂子不要因為我吵架。”
陳憑:“沒有吵架,他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咱們走。”
聞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哥你好好哄哄吧,我先走了。”
柯諒行:“······”,嫂......嫂子?!誰是他嫂子啊,誰教他叫嫂子的,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