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但卻真實發生了。
他給調酒師打了電話,問他昨晚知不知道聞曆去哪裡了。
“我昨晚最後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安全通道那邊,我去抽煙,看到他和之前跟你打招呼的男的在一起。”
“是穿着休閑服的嗎?”
陳憑不敢想象李期青說好了給他時間考慮,轉眼就迫不及待的對他身邊的動手,真是防不勝防!
“不,是穿西裝的那個。”
“······”
穿西裝的是柯諒行,陳憑愣了一下,想不明白柯諒行将聞曆叫出去幹嘛,“你又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
“他們看到我就走了,我隻聽到什麼‘賺錢’,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小曆怎麼了嗎?”
陳憑看了眼躺着的聞曆,他燒的厲害,即使睡着也不安穩,眉頭皺成一個小小的川字,半張着嘴喘氣。
看上去像隻可憐的小狗。
“沒什麼,他回來不高興,我以為被客人罵了。”
“他性子慢被罵是常事,你讓他别往心裡去。”
“嗯,這次他好像挺受傷的,我給他放幾天假。”
陳憑剛講完電話,聞曆就醒了。
他一醒過來就感受到身上的變化,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下,然後擡眼看向陳憑,結合他心疼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瞞住。
“你燒暈了我給你送醫院來了,餓的話忍着,明早才能吃東西。”
聞曆機械地說:“謝謝哥。”
哀莫大于心死的語氣讓陳憑都有些不忍心再問下去,醫生說他身上青青紫紫有很多傷口,一看就是經曆過激烈反抗的。
特别是那一處,撕裂的嚴重,送來的時候還在流血。
“你願意說說嗎,要報警的話我現在就去打電話。”陳憑沒想到有一天幫人報警的話會說的這麼艱難。
聞曆本就慘白的小臉更白了,他想要坐起來,但身下一動就疼,陳憑立馬站了起來阻止他。
“醫生上了藥,你暫時隻能這樣側躺着。”
聞曆緊緊的抓着枕頭的一角,隐忍地說:“哥,我一男人報警算什麼事啊,而且我聽店裡的姐姐說過,這種事警察是不會管的。我沒事,就當被狗咬了。”
陳憑摸了摸他的頭,“狗咬了也要咬回去,你要把我當哥,就跟我說說。”
他們兩個雖然性格相差巨大,但陳憑總能在聞曆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說句矯情的話,他希望聞曆能在自己的幫助下,不能說全部,但是也能稍微好過一點。
明明是努力生活的人,老天爺卻還是看不慣要讓他受這樣的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我真的不知道。劉總讓我幫忙送個東西到XX酒店,我送了,然後,然後就......,如果我知道會這樣我一定不會去,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是賣的,我說了我反抗了,可是沒有用,沒有用......”
聞曆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陳憑拍着他的肩膀陪着他。他身體不适,沒有清醒多久就睡過去了。
等他睡着了,陳憑走出門打電話到店裡。
“今晚有人定包廂嗎?”
調酒師看了眼預定單,“昨晚的劉總會過來,好像是宴請了大人物,老闆應該也會到場。”
陳憑挂了電話,又打給柯諒行。聞曆說的酒店就是他名下的那個,柯諒行有沒有參與這件事還很難說。
“在幹什麼?”
“剛應酬完,是不是想我了?”
陳憑下意識地握緊手機,“嗯,想請你幫個忙。”
“很急嗎?”柯諒行坐進車内,盛辛剛才打電話給他,說是小劉搭線的一個挺厲害的生意人願意和她們見一面,“我馬上就會來店裡了,不急的話我們見面聊?”
“好,我挂了。”
“等等”,柯諒行想起那兩枚戒指,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分享喜悅,“那兩枚戒指我給了設計師,他說會幫我們再調整一下,你會介意嗎?”
“不會。”
“那就好。”
“陳憑,我覺得很高興,六年前你創造了這兩枚戒指,現在将由我賦予它們意義,這幅對戒将會是我們一起創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