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感從胃裡直達喉嚨,卻被掐住脖子的手卡的不上不下,陳憑臉色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瞬間就白了。
他抓着柯諒行的胳膊試圖将他的手拽開,可是柯諒行太用力了,他的力道像是撓癢癢一樣毫無作用,甚至激怒了柯諒行,使得他更用力。
“回答我陳憑!”
他喵的,掐住老子的脖子,老子怎麼說話!
陳憑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隻是巴掌被柯諒行半路攔截了下來,連帶着固定在廣告牌上。
聞曆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柯諒行掐着陳憑哥的脖子把他提溜起來,顧不上總不總的,沖過去就要救陳憑。
“你放開哥!”
柯諒行猛地轉過頭看着他,幾乎在同一時間,掐着陳憑脖子的手松了開來,陳憑還沒有松一口氣,看到他的魔爪抓向聞曆,反手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柯...咳咳!你發什麼瘋!”
柯諒行想要揍聞曆的動作被攔截了下來,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怨恨的看着陳憑,“我發瘋?陳憑,我還沒有同意分手,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光天化日,不多,月黑風高的黑夜,在馬路邊情感糾紛的像是要打架,陳憑不想在聞曆面前丢盡臉面,“你說反了吧,我不想和你糾結這個問題,你現在這樣太掉價了。”
柯諒行快要暴走了,哪管什麼掉不掉價。
他等了一晚上,等陳憑的回複,等到他下班都沒動靜,實在等不及了就來他家找他,一路上光是見面的話術都練習了好幾套,生怕陳憑一個不高興把他丢出家門。
誰知道,陳憑搞了這麼大一出好戲等着他,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吻的難舍難分,他沒有當場把聞曆走私已經是給他面子了,可陳憑卻一句解釋都沒有,甚至還對着他吼。
“怎麼,都被我抓到出軌了,還要護着那小子呢。”
出軌這兩個字太難聽,頂大一口黑鍋砸下來,陳憑被砸的腦袋瓜生疼,“我不想和你吵,有什麼事私下說。”
柯諒行不管不顧的抓着他的手腕要帶他走,聞曆想要攔,柯諒行剛要擡手推,一想到自己要是推了,陳憑估計更不待見自己,隻能咬牙忍了下來。
陳憑頭疼欲裂,他隻來得及和聞曆說了一句‘别擔心’就被拖上停在路邊的車。
柯諒行坐到主駕駛,點火,踩油門,車瞬間蹿了出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路飛馳,飛的陳憑臉色由白轉青,在柯諒行一個急轉彎刹車時,忍不住又吐了。
肚子裡什麼都沒有隻有剛剛喝下去的藥,吐完藥又吐了酸水,柯諒行的車裡被弄的一片狼藉。
陳憑擦了擦嘴,喘着粗氣說:“洗車費我出。”
柯諒行陰沉着臉将副駕駛的門打開,拽着陳憑上了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陳憑和聞曆親嘴的畫面,根本沒空去管這個。
進了屋,柯諒行連鞋子都沒有拖,拽着他上了樓,摔到床上,兩腿放在他身側,讓他沒辦法坐起來,稚嫩怪怪的躺着,然後用大拇指按在他的下唇上摩擦,好像要把嘴唇褪掉層皮一樣的用力。
陳憑被弄痛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沒了和他好好說話的想法,嘴裡不幹不淨的罵了幾句,但都被柯諒行的大拇指給揉的稀碎。
似乎覺得這樣沒有用,柯諒行低下頭吻住了陳憑罵罵咧咧的嘴唇,他沒有深入,像是要把嘴唇咬掉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陳憑激烈的掙紮起來,雙手胡亂的推搡拍打,柯諒行抓住他的兩隻手,放在了頭頂,陳憑又提膝要往他後腰上頂。
柯諒行身體往後退了一點,坐到了陳憑大腿上,陳憑的腿就成了擺設。
陳憑掙紮出了一身汗也奈何不了他,索性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