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貴價蘋果終究有一半進了柯諒行的肚子,陳憑心疼的要命,但不給他吃就在廚房裡搗亂,就當是哄小孩的玩具了。
午飯他做了兩菜一湯,宮保雞丁,素炒小白菜,番茄雞蛋湯,再加上超市裡買回來的醬牛肉,兩個人吃足夠豐盛。
柯諒行很捧場,吃了三大碗,自告奮勇要洗碗。
陳憑打開洗碗機,“你洗的沒它幹淨。”
柯諒行詭辯道:“但沒有我想要幫你的心呀。”
陳憑毫不留情,“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柯諒行撸起袖子,強硬地說:“我就要洗!”
不知道他哪來的倔強,但這也正如了他的意—有單獨的機會去書房裡偷取文件。“随你,我去睡一會兒。”
目送柯諒行上樓,柯諒行立志要讓陳憑對自己壓目相看。
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國外甯願吃樓下的快餐白人飯都不煮飯也不買鍋的人,洗幾個碗硬生生的洗了一個小時,期間還因為手滑砸壞了一個小号的餐碟。
家裡有一廚櫃的餐具,他扒着櫃門數了數,小号餐碟被他打破一個,隻有三個。偏偏他現在看到跟‘三’有關的數字就心煩,他立刻拍下餐碟的照片,讓下屬去找個一模一樣的回來。
收拾妥當後,他走上樓準備找陳憑邀功。陳憑沒有在卧室裡,他懷着期待的心情推開客卧的門,他背對着門的方向躺在床上睡覺。
期待落空,陳憑是真的還在生氣,自己手怎麼就怎麼笨呢,早一點上來沒準陳憑還沒有睡還有機會說說話。
他本來是想做點什麼讓陳憑來哄哄自己,隻要給台階就下,一來二去兩人就說話了,後來覺得太異想天開了,連誰哄誰都沒有搞清楚,不是陳憑給台階,而是他要遞上台階。
他可以放棄面子,隻要陳憑能理理自己。
柯諒行雙手環抱靠在門框邊想了無數種陳憑會搭理自己的可能性,最後這些可能性都被‘陳憑可能會發火給制止了’。
他想的可能性在小黑屋裡就被陳憑罵過,再搬出來陳憑百分之百,絕對以及肯定又會因為别人揍他。
他在哄人這方面沒什麼經驗,更沒有去讨好别人的經曆。撒嬌倒是挺在行,隻是以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現在對方不願意回應他了,撒嬌也沒意思。
錯過表現機會的柯諒行撇了撇嘴,不高興的抱着黑色小兔坐到卧室的沙發上生悶氣。
要不哭一哭?,不行,沒準陳憑會厭煩他。别人七年之癢,他們是初戀惹禍,要不去當着陳岸哥說清楚?這個方法好像還可以......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柯諒行接了起來。
“喂—”
“喂什麼喂啊,你跑哪裡去了,今天不是要參加什麼學校的捐贈儀式嗎!你讓我一個人去啊!”
沒人喜歡在想心事時接到公司的電話,工作狂也不例外,“公司的事你也應該管管了,隻是一個學校的儀式而已,你去一趟,待上十分鐘照個相就回來了。”
“我今晚有一個局,不想去那種地方”,盛辛參加的宴會說好聽了是上層人士的聊天活動,說不好聽了,就是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聚會,總之不務正業,“你到底幹嘛去了?”
柯諒行磁性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