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

身在豪門對于同性戀或者是玩男人這事已經司空見慣，但陶容沒想到有天在大兒子口中聽到這句話。

“嗯，天生的。”

聽到這句回答，陶容差點站不住。

“老婆”，一旁的程父忙接住她坐在沙發上，“臭小子，還杵着幹什麼。”

程錦川過來單膝跪下，握着母親的手。

“媽，對不起。”

看着大兒子低下頭，陶容都不記得多少年沒看到兒子這副溫順的模樣。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按自己的規劃路線長大，本以為以後他能給自己找個溫柔賢惠的兒媳婦，沒想到……

陶容握着拳頭一遍遍地錘打他的胸口，眼裡泛淚：“為什麼？媽媽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

程錦川望着母親，難掩自責。

“媽，都是兒子不好，不是您的錯。”他替母親輕拭眼淚，自己眼角也滑落一滴。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但此時此刻，程錦川沒能控制住自己，為自己的不孝惹得母親傷心而自責。

“這才是你搬出來住的原因？”

“是”

看着兒子堅定的模樣，陶容隻覺得天要塌了。

不停的用手錘打胸口，隻有這樣才能緩口氣。

程錦川慢慢給母親拍着背，一言不發。

“老婆，消消氣，這臭小子說不定隻是一時起意，過段時間就恢複正常了。”

“你住嘴，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年輕時那些混賬事。”

程父隻好悻悻地閉嘴。

好一會陶容才收起眼淚，又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媽媽知道你現在羽翼漸豐，很多事情不再需要我的同意，你竟然選擇坦白，那就代表你做了很多準備。”

“如果我阻止你，隻會讓我們母子倆越來越遠，互相傷害。”

程錦川隻在一旁默默聽着。

“罷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我們程家也不需要商業聯姻，隻是這件事要保密，你弟弟還小，不能帶壞他。”

“還有回家裡住。”

“是。”

程錦川沒想到這麼快母親就讓步了。

“老婆，這怎麼能就算了……”

程父在妻子的眼光中将後面的話吞回去。

“那...那你現在有在談的人嗎？”

“沒有”

聽到這句回答，陶容神色明顯緩和了幾分。

又待了一會，等完全平複後陶容帶上墨鏡起身，“今天早點回來，我跟你爸還有事。”

“好。”

等父母走後，程錦川才收起剛剛那面，出了門他就是程氏集團的總經理，舉止從容，器宇軒昂。

“他們怎麼去了那麼久，二姐我們要不要去。”程錦名指了指門口。

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程錦川就回來了。

程錦名起身關心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剛剛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沒事，媽找我說點工作上的事，已經解決了。”

“你困不困，要不要進裡面休息一會。”

程錦川寵溺地摸了摸弟弟的頭頂。

聽他這麼說，程錦名适時的打起哈欠，早上起太早，早上...他不由的想到那幕，隻覺得臉上的溫度在逐漸上升。

“嗯，大哥二姐我先進去睡會”，說完腳底跟抹了油一般。

“有這麼困嗎？”程錦繡疑惑。

“停！不能再想了。”

程錦名将臉埋進被子，他摸着自己加速跳動的心髒，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不知道隊長現在在做什麼，應該回到家了吧。

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謝書赫的聊天框沒有信息，其他朋友的倒是不少。

簡單回複了消息後，程錦名實在抵擋不住困意睡着了。

“兜兜，醒醒。”

程錦名立馬睜開眼，他現在對“醒醒”兩字有點ptsd了。

程錦川也沒想到這次這麼快就叫醒了，兩人大眼瞪小眼。

“大哥，是你啊。”

“不然你以為是誰？”程錦川眯起眼審視着他。

程錦名眼神閃躲，麻利起床：“沒...沒誰，你下班了嗎？”

“嗯，今天早點回去。”

程錦名乖乖将大哥的被子疊好，跟着他出門，沒看到二姐的身影。

“二姐呢？”

“你覺得她坐的住？”大哥不答反問。

“也是。”

外面的工位上空蕩蕩，員工都放假回去了。

“咦，柏源哥，你還沒放假啊。”

迎面走來一位文質彬彬的青年，正是程錦川的助理兼發小，鄭柏源。

“那也得我老闆給我放假啊。”

對方笑着回答。

“哥，你怎麼能這麼剝削員工呢？”

程錦川剜了他一眼：“他說什麼你都信。”

“哈哈，逗你的”，說完看向程錦川。

接收到老闆的眼神，鄭柏源秒懂，“小名過年好啊，我來拿個文件就走。”

兄弟倆往外走，身後的鄭柏源深深的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唉，那個小混蛋害人不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