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床上怎麼樣?有沒有欺負你?”
喻風來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問出來了,倒把關南邑說了個臉紅,“...風來,我們還沒那什麼呢。”
“那種位高權重色|欲|熏|心的人見到你這張臉都不碰你?”喻風來不由得想到那些小說裡常見的反派人物,忽然放小聲音,“他不會是不行吧?”
“他...他說酒店沒有他能用的尺碼,這應該不會說謊吧。”關南邑的語氣也有些懷疑。
“那肯定是不行!還用這種話挽尊,其實根本就是不好意思說!”喻風來用力回憶,“他是不是還情緒無常變化莫測?”
“也沒有無常吧,就是開心的時候讓人主動親他,不開心了又冷着臉,也挺正常吧...”關南邑也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專心回複。
喻風來憤怒打斷,“什麼呀!這還不算?他這絕對是對自己不自信的表現,男人都是一個樣,喜歡吹噓自己實際上什麼樣又有誰知道呢。”
他又轉而發起愁來,“可我聽說這種人一般都喜歡搞點特殊來滿足自己的生|理缺陷——要是他真敢在床上弄什麼你可不能受着!不管怎麼樣都得跑,聽到了嗎!”
“還有,你别太單純,知道你們之間的真實關系一定要越少越好,人心隔肚皮誰也看不清。”
關南邑含糊其辭,“嗯嗯,聽到啦而且都記在心裡了,對了,風來你給我打電話是要和我說什麼啊?”
喻風來這才想起來,“哦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明天直播就定在晚上七點了,到時候你來找我就好啦,我今晚就先發個微博,你記得轉發哦。”
“嗯好,那...我先挂了?”
喻風來又拉着他強調半天剛才的事才讓他挂電話。
關南邑放下電話又開始無奈望天,過了一會兒才繼續收拾。
段望津那邊送了關南邑回家就去公司工作,開完會就沒什麼大事了,他就開始寫包|養合同裡的條件。
手時不時在桌面上敲幾下,然後又敲幾下鍵盤,不過下一秒就全删掉了,表情看起來十分發愁。
李特助進來送文件,就正好捕捉到段總那副他很久都沒見過的愁苦表情。
“哎,李岐,你覺得我開什麼條件最好?”
李特助鬥膽發問:“是...關于早上那位先生的合同?”
就問了這個,基本就知道是什麼類型的合同了。
他見段望津點頭,心裡就有了底,于是說:“您肯定得把條件開的優厚一點吧,這位關先生長得這麼好看,而且我剛才根據您的要求找了一下他的過去,發現他還是a大舞蹈系畢業的,也很有學曆的。”
李特助停頓了一下,但看段總那樣子估計沒聽明白,于是又解釋說:“換句話說,關先生如果願意,應該不缺人喜歡的,您要是随便開點條件,人家那天就抛...”
抛棄這詞不好聽,李特助換了個詞,“就離開您了,那怎麼辦?”
段望津腦子裡一想,他的小羊羔以後會抱着别的野男人睡覺...不不不,根本想不了。
哪怕兩個人就抱着睡過一晚,都不了解對方,甚至他連關南邑多大了都不知道,那也想不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是。”
他也是實話實說,剛才遞上去的那份文件裡顯示,曾經有不少人都向關南邑遞過“橄榄枝”。
條件或許也很優厚,但關先生為什麼拒絕,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等以後段總能問問。
總算捱到下班,段望津打開微信群聊,發送消息。
【段望津:出來喝酒?@全體成員】
【趙永川:你主動提?少見啊,那必須去[勾手指]】
【陸雪舟:1】
畫面一轉,段望津已經坐在酒吧包廂裡了。
另外兩個還沒到,他先幹了一杯。
“呦,段總先喝上了?”來人一身騷包的明黃色西裝,雙手抄着褲兜大步邁進來,越過段望津坐下。
段望津餘光白了他一眼,伸手遞給他一杯酒,燈光照下去好像也是黃色的。
“喝啊。”
趙永川覺得奇怪,“到底什麼事啊?”
他卻非得保持神秘,“等人來齊了再說。”
趙永川撇了撇嘴,拿着酒杯抿了一口,他是真喝不下,畢竟是才和未婚妻吃完飯就被叫出來。
終于,包廂的門再次被推動。
盼着盼着,趙永川終于盼到了最後一個人,人來齊了終于可以聽到段望津說他的事了。
要不是有這個噱頭在,趙永川今天才不來呢。
陸雪舟一身白色西裝,銀邊金屬框架眼睛下是一雙溫潤的眼睛,他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但也問了和趙永川同樣的問題。
“特意叫我們來是要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