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望津下巴向卧室的方向揚了揚,“你住那間。”
他說完,又想到剛才關南邑對自己的種種态度,覺得對方很可能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害怕自己,他想着要表現得親和一點,于是伸手拉過關南邑另外兩個行李箱。
“我幫你搬。”
關南邑回過神來,看到金主竟然在幫自己搬東西,快步跟上去,嘴裡小聲說了句謝謝。
一進去關南邑就意識到不對勁,這卧室怎麼這麼大?
不等他問,段望津把行李箱放停在旁邊,“我去洗澡,你先收拾吧,衣服你看着往衣帽間放。”
住...住一起?
不過也是,關南邑心想,金主和情人就該住一起的。
關南邑拉着箱子進了衣帽間,男人衣服隻占了一半,正好有他的位置。
等收拾完東西出來,關南邑一身輕松,正好和坐在床上擦頭發的男人對視上。
關南邑額頭和鼻尖都是汗珠,臉都累得紅撲撲的,剛被随意撩過的頭發有些亂,尚有幾縷黏在額頭。
奶白色的無帽衛衣碼數有些大,幾乎遮住了男生的身體輪廓,看起來乖乖的讓人想欺負。
男人見了難得看的有些愣,忽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挑着眉朝他招手,“過來讓我親親。”
這都是一定會發生的,關南邑在心裡告訴自己,給自己打氣。
他走的一慢再慢,胳膊卻被拉住,關南邑驚呼一聲。
果然最後還是免不了被男人一把拉進懷裡坐在腿上的結果。
由于身體平衡性失控,關南邑跌到男人懷裡時并不穩當,隻能伸手捏住男人兩邊衣角。
男人大腿上滿是肌肉,硌得關南邑有些難受地動了動,段望津護在他腰間的手一緊。
關南邑瞬間不敢動了,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然後直愣愣盯着他。
懷裡的人皮膚很好,就算在屋頂燈光下也看不出什麼毛孔,段望津隻知道他的臉白嫩嫩的。
就這樣,鬼迷心竅一樣,段望津的臉逐漸湊近他,或許是知道關南邑不會躲開,也知道他的唇就在那裡,等着自己去吻。
男人的氣息逐漸逼近,關南邑眼睫向下不敢看他,攥着段望津衣角的手收緊,水潤|潤的雙唇微|張着,好像就是特意在等他。
再然後,一片溫熱貼上來。
開始的步驟很緩慢,兩人的唇瓣厮|磨,輾轉,很顯然是兩個技|術生|澀的人在彼此試探。
但男人呼吸加|重,顯然不滿足于淺嘗辄止,于是強勢地撬開關南邑的齒|關,讓自己的舌|頭闖進去,恨不得汲|取他所有的香甜。
關南邑沒親過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親吻都是會這樣,窒息又滾燙,如果他們是彼此的愛人,也許還會多一點浪漫。
他不會換氣,段望津給他換氣的時間,銀絲拉扯,男人下意識為他拭去水光。
關南邑才喘過口氣來,緊接着,段望津又貼了上去。
懷裡的人好像也大膽起來,小臂直接圈上他的脖子,兩人抱得很近,他們的每一點變化好像都裸露着一樣曝光在對方面前。
眼看着就要不受控,關南邑慌慌張張推開他站起身來,也顧不得嘴角的小傷口,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去洗澡。”
說是洗澡,卻更像是落荒而逃。
段望津看着他的背影,坐在床上深呼吸,胳膊支在膝蓋上,現在他渾身精神得要死,一時半會兒是穩定不了的。
好險,差一點就失控,但段望津深想,他們都是這種關系了,就算失控了,那又怎麼樣。
不過又想了想,還是算了,初來乍到的,那小男生肯定害怕得要死。
還是循序漸進最好,這麼想着,段望津身體平息之後就躺下要睡了。
浴室水聲還未停。
同為男人,關南邑怎麼會沒察覺剛才段望津的變化,現在要提出洗澡也是真覺得自己身上收拾行李時出的汗太多了,想必不會很好聞。
他并沒有想躲開今天晚上會“必然發生”的事件,畢竟隻有真做了,那些錢他拿在手裡才會安心。
所以當他洗完澡回卧室看到已經躺好的段望津時還是很詫異的。
不過段望津沒說,他也不好意思主動提,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安穩躺在了段望津旁邊。
關南邑習慣側躺,正好能看到平躺睡着的段望津立體銳利的側臉輪廓。
一直也不做,有反||應了也不做,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就算是“不行”的男人也會有這樣的生||理變化嗎?
這還真是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明天要查查百度才行。
想着想着,關南邑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
一睜眼,關南邑發現自己竟然又在段望津懷裡,男人呼吸平穩,應該是還沒醒,他就又大膽又小心地從男人懷裡逃了出來輕聲進了衛生間。
此時躺在床上的男人卻緩緩睜開眼,懷裡空空如也,隻剩下一點餘溫,估計是關南邑的兔子睡衣太暖和了,一離開就顯得有些涼,他還不是很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