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喘着氣的男人卻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紅着眼尾死死盯着他,聲音低沉:“關南邑...”
“我...我在啊。”關南邑眉毛微微蹙起,不懂他為什麼叫自己。
還是在這種才有過親密行為的時候,顯得奇怪死了。
段望津搖了搖頭,“沒,就是喊喊。”
随後他又把擋闆放下來,示意李特助繼續開車,這才是真的準備回去了。
又像是為了安撫關南邑一樣,他解釋說:“我們的事情不會被拍到。”
“啊?”關南邑震驚,原來他知道自己在擔心這個。
段望津卻誤以為關南邑這個“啊?”的意思是質疑他的話,又詳細解釋說:“也不是不會發吧,也許有的媒體會為了話題度不顧段家強硬的話語權,但那也不用擔心,我朋友就是陸雪舟公司裡有全娛樂圈最好的公關團隊。”
娛樂圈的人誰沒聽過陸雪舟,公司裡的愛豆沒有不火的,最次的也是二線,有這話關南邑就放心了。
“嗯,謝謝段先生。”關南邑溫柔的跟他笑。
沒有酒窩但右邊本該是酒窩的地方有顆痣,關南邑臉上就有三四顆痣。
脖子上還有兩顆,美人多痣名不虛傳。
段望津晃了神,但很快反應過來,“不...不客氣,這不都是應該的嗎?”
關南邑低頭,輕聲說:“那也謝謝。”
段望津不知道要回什麼,就幹脆不回了,就這麼一直沉默到家。
到家後關南邑把飯放到餐桌,還給他拿了一副碗筷,“段先生,快吃吧不然要冷掉了。”
說完就站在旁邊,像是一定要“請”他過來一樣。
“坐下啊,站着幹嘛?以後在家不要你站着我坐着,多奇怪啊。”
段望津說了,關南邑才想起坐下。
段望津聽他說這是什麼a市最好吃的毛血旺,還覺得他是在吹噓,拿出來吃了兩口竟然還意外的不錯。
旁邊的關南邑看他的表情還算不錯,就知道對這飯似乎還有點喜歡,心裡石頭落了地,說話也輕快起來。
“段先生,今天經紀人給我打電話說幾個資方忽然送來好幾個劇本,都是很不錯的,我知道都是你的幫助才有今天...”
“先别謝我啊,這就是給你一個和别人公平競争的機會,真正能不能選上還得看你自身實力呢,到時候再來謝我也不遲。”
“而且——你不是也有付出嗎?這有什麼好謝的?”段望津一邊吃着一邊抽出空回他。
關南邑咬着唇,嘟囔着說:“但我們對彼此的付出不對等啊...”
在他看來,段望津定的那些條件簡直就是在做慈善。
段望津也吃的差不多了,幹脆放下筷子,又倒了半杯水一飲而盡,最後說:“關南邑,你别告訴我你覺得拿得多不好意思了!這對我來說就是灑灑水的事,我用這些換你,你不應該...”
剩下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幹脆堵在心裡沒說出口。
如果關南邑拿到這些資源後沾沾自喜,甚至覺得不夠,又用各種方式跟他要,那他也會心甘情願的給,平時親起來抱起來甚至做起來也不會有别的感覺。
但關南邑他...
這讓段望津心裡怪不得勁兒的,好像哪裡搞錯了一樣,更抓心的是他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關南邑還在等着他說完剛才未盡的話,段望津看了跟他招手。
關南邑不明所以,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又一下被他抱住攬在懷裡坐下,金主的大腿坐起來實在如坐針氈。
看他眼神,關南邑就知道又要被親了。
男人逐漸靠近,關南邑睫毛一直在顫,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推開他站起來。
懷抱裡空空如也的段望津看着面前像是落荒而逃的關南邑,“為什麼躲我?”
關南邑沒正面回答,“先生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是不是喝酒了?”
“我...閑着無聊喝了一杯嘛。”
就一杯,嘴裡的酒味兒早就散了,估計是身上染上的,他吃飯的時候脫了大衣隻剩下一件襯衫,容易染上味道也是正常的...
段望津懂了,這是嫌他身上酒味兒太重不願意讓他親。
那...
“那你剛才在車上為什麼就乖乖讓親?”
關南邑小聲反駁,“那...那時候你也沒給我機會拒絕啊...”
此言有理,段望津不知道怎麼回。
他把外賣袋子提起來扔到垃圾桶,碗筷扔到洗碗機,然後徑直走到卧室換了件衣服。
然後把關南邑拉到沙發重複親吻。
關南邑側坐在他腿上,身上的衛衣面料硬挺不容易皺隻不過手感不怎麼樣。
段望津無師自通,親着親着手就把人家衣擺扯開,骨節分明的手伸進去,涼的關南邑一激靈,顫着身子直往他懷裡縮。
别的段望津也感受不出來,隻知道男生的腰上皮膚挺細膩的,和他小時候摸過的他媽媽收藏的暖玉是一個手感。
不對,手感更好。
他也知道男生挺敏感的,他摸一下腰就會忍不住嘤||咛。
真好,這樣過很久也不是不行。
段望津一邊吻着他,心裡這麼想。
至于黑糖,坐在一邊吐舌頭,兩個人沒有一個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