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明顯有些擔心。段望津幾乎一下就能想到關南邑是在害怕自己會不想讓他出遠門。
也是,他們畢竟是包養關系,有些金主就是對小情人的掌控欲比較強,對方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段望津反問,“我為什麼不讓你去?我關心的是你助理,男生嗎?”
“嗯。”關南邑點頭,又覺得段望津是不是因為小陳是男生就覺得不合适,糾結半晌又說:“他喜歡女生的,要是...要是你介意的話我就叫文绮姐給我新招個女助理也行。”
段望津自認沒那麼小心眼,于是擺擺手說,“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男助理挺好的,要是換個女助理你肯定不喜歡使喚人家了。”
他又說:“到時候是隻有你助理跟你在劇組照顧你嗎?那到時候你把你那個助理的電話也給李岐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至于你,電話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不能靜音!要是找不到你我就隻好親自去一趟c市了。”
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強,關南邑連連搖頭,表示絕對讓段望津打通他的每一個電話。
事情都交代完了,段望津摟着小情人美美進卧室了。
臨近天黑,關南邑洗完澡又被段望津連親帶摟的按在床上了。
關南邑閉着眼睛,感受着頸側男人的細細親吻,心想這次肯定要真的發生什麼了吧?畢竟他上次都覺得段望津難受得快要爆炸了。
不過想到白天的“事故”,關南邑伸手推搡他,感受到推力,段望津擡起頭來,關南邑眼尾濕潤,看都不敢看他,聲音像貓兒一樣,“段先生,今晚能不能不要在脖子上留痕迹了?練舞服領子大,動一下就能被看到,今天老師就看到了...”
“别的...你怎麼樣都行。”關南邑豁出去了,“但要保證安全才可以...”
畢竟他知道段望津很喜歡在他脖子側面留痕迹,這些話與其說是提醒,不如用請求這樣的詞語來說更為恰當。
誰料男人聽了反而窩在他身上笑,呼吸噴灑在關南邑裸|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癢。
關南邑忍不住費着力擡頭看他,這時他才起來,摸了摸關南邑的下巴,逗他說:“真的怎麼樣都行?”
關南邑慌了神,狠下心來要點頭,段望津下一秒就刮了下他的鼻尖,一邊說:“不做,就是想不|穿衣服摟着你親親你。”
“你馬上就去節目上跳舞了,要是做了你的腰還怎麼跳舞?你說說?”
不等他說話,段望津把被子拉好,胳膊從被子底下伸進去留住關南邑的腰,段望津見過他用力時腰上覆着一層薄肌的樣子,此時被他摟着卻軟的要命。
“好了,睡覺。”
被子被拉到上面,關南邑露着一雙眼睛,在黑夜中偷偷看他,屋子裡拉着窗簾,外面的月光根本透不進半分,其實什麼也看不到。
他往段望津的方向盯着看了一會兒,然後安然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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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天就要去c市了,關南邑第二天去醫院陪了李清半天,又從醫生口中得知她的身體最近并沒有惡化的趨勢,如果這樣下去或許真的可以多堅持一兩年——
李清身體本就不好,無法支持她進行那些比較激進的治療方法,這已經是很好的消息了。
因此次日晚上,關南邑要走的時候心情特别好。
他提着行李箱,一點一點往樓下拉,段望津下班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兩人對視幾秒,段望津語氣自然地詢問:“要我幫忙嗎?”
關南邑自認有着成年男人的力氣,拒絕道:“不用啦,我可以的,謝謝先生。”
兩人認識将近一個月,這樣的叫法還是有些生疏了,段望津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那行——”他又上下掃視了一眼關南邑的穿着,問他:“你走機場就穿這個?”
“李特助在卡上打錢了吧?”
簽合同的當天下午,錢就到賬了。
“嗯。”關南邑說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淺色連帽衛衣、寬松的深色褲子和闆鞋,又看他:“但...這挺好的呀。”
段望津沒答話,低頭看了看腕表,又問:“你飛機幾點?”
“九點。”
從這裡到機場要四五十分鐘,現在已經七點了,“來不及了啊。”
關南邑聽他在那自言自語,自己提着行李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陳還等在外面呢。
“那你先走吧。”
可算讓走了。
關南邑禮貌說:“那...先生再見。”
說完就拉着箱子走了,走到段望津旁邊的時候停了停腳步,然後側過身子踮腳親了親他,最後越過他,小心翼翼關上門,沒發出一點聲音。
段望津愣了愣,人還留在客廳沒走,給李特助發了微信,交代他一些事。
保姆車就停在别墅小院子的外面,小陳遠遠看到關南邑走過來,立馬下車跑過去,機靈地把箱子接過來放進後備箱。
“邑哥,出發啦。”小陳坐在副駕駛,探頭跟關南邑說,還問他為什麼出來晚了。
關南邑摸了摸鼻子,“嗯,有點事。”
小陳沒再說話,打開手機專心做事了。
關南邑一路杵着腮看窗外的風景,忽然開口問小陳,“小陳,我穿的衣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