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接。
“有時間了?”段望津語氣不善。
關南邑撓撓頭,眼神四處搜尋,“黑糖呢?我想看看狗。”
“就不給你看。”他拒絕。
“汪汪!”黑糖卻硬擠過來,眼睛亮晶晶看着屏幕裡面的關南邑。
段望津想按着它的頭都按不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注意到你不在家,抱歉啦,回去給你帶小肉幹好不好?”關南邑笑着溫聲說。
“不好,它最近胃不好吃不了硬的。”段望津瞎說的,肉嚼爛了怎麼會硬。
關南邑信以為真,愧疚地低下了頭,“啊這樣啊,抱歉我...”
“算了,等它好了還是可以吃的。”
畫面裡的男生又笑了,“那就好,還有...”
小狗哄好了,這下該哄大狗——不...是段總了。
“還有就是...下次我一定把你設在置頂,有事沒事就看一眼手機,一定不會再錯過你的電話了,唔...你别生氣呀,我已經得到教訓了。”
段望津切了一聲,問他:“你得到教訓?你得到什麼教訓了?”
他理直氣壯,“你...你...在我看到那麼多條被我錯過的您這個金主的微信消息後,到我給您把電話打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我所感受到的煎熬,害怕和擔心,不就是您對我最嚴厲的教訓嗎?”
他眼看着段望津用力閉了閉眼,說:“對,這麼說是我過分了...”
“不不不,我們都沒錯,但你生氣是應該的,這确實值得生氣,而且你是金主呀...”
“你還知道我是金主!你看哪個金主混到我這個地位的!還要苦哈哈等你的電話!”
“對不起...”段望津聽到他道歉,看了他一眼,見關南邑可憐巴巴盯着自己,眼裡水潤潤的,好像快哭了。
他歇了勁:“好了,我語氣也不太好,但你也...總之我回去非得狠狠收拾你不可。”
段望津的話沒有一點威懾力,關南邑心裡其實沒有多怕,隻有最後一句有點讓人擔心罷了。
但這次是讓他哄過去了,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關南邑想。
第二天的時候,基本上服裝都就位了,關南邑衣服腰圍肥了點,又去改了一下,後天就開始了,不能有一點差錯。
關南邑晚上回酒店,走廊上走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拉進某個房間,“匪徒”身上的香味熟悉,關南邑猜到是誰。
“你來啦!”他主動抱住“匪徒”,側臉親昵地在他胸前蹭。
“關南邑!獻殷勤可沒用...”
啵的一聲,關南邑親了他一口,把他的話堵住。
“想了一晚上,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認清身份,絕對不會像昨天那樣了。”
“...哦。”看關南邑揚着頭小心翼翼看他,段望津又說:“我不生氣了。”
“這就——哎!”關南邑驚呼一聲。
人被擡着腿抱起撞到牆上,男人的臉驟然放大,側着臉吻上去。
關南邑生怕摔下來,手摟緊他的脖子,腿也不得不用上力。
段望津的吻強勢又帶有掠奪性,關南邑躲無可躲隻能接着。
而且...段望津他怎麼還那個了...
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關南邑腿都麻了段望津卻還跟沒事人似的。
結束時連關南邑身上都黏黏的,四月份的清涼天氣身上卻被汗浸透了。
他都這樣了,段望津的狀況也是可想而知。
更何況他還做了那麼多。
關南邑被放在床上,這身衣服都髒了,他是不敢穿到自己房間去,段望津主動找了身自己的衣服給他。
大兩碼的白襯衫,一看就知道是“野男人”的,關南邑沒得挑直接換上了,連避都沒避一下。
至于褲子他隻能穿着段望津帶的過膝短褲,雖然要大了點,好歹有繩子可以系緊。
段望津在陽台抽煙,關南邑猜他沒夠,但自己累了一天實在不行了,見段望津進來他起身解釋,對方卻比他先開口。
“剛才在門口就那麼急,是我的問題,地點不對,也沒問你意見,但我沒有因為身份不一樣就有不尊重你欺負你的心思,你别多想啊。”段望津解釋。
金主突然來了這麼句話,确實挺讓人無措的,男人身上還帶着煙味,關南邑聞不了就沒上前,他就站在床邊看着站在陽台門前的男人說:“嗯我清楚的...我先走啦,風來還在等我...”
關南邑走得急,像落荒而逃一樣,段望津看着他的背影沒說話。
“去幹嘛了?”喻風來就守在門口,見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換了也就懂什麼意思了。
“姓段的真來了?”
關南邑點點頭,又說:“你别叫姓段的,這樣說多奇怪呀,聽多了要等哪天我說漏嘴了怎麼辦?”
“好好好,段總來幹嘛?看你表演?”
“嗯,還會坐你旁邊看。”
這他倒不是很在意,隻是圍着關南邑看了一圈又一圈,“段總也不行啊,你身上都沒印兒!”
“什麼啊!沒做沒做!”關南邑臉紅得像熟透的蝦。
“好好好,相信你。”喻風來推他走,“快睡吧,明天還要錄節目呢關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