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能理解成這個意思的呢?
時星洄不明白她的腦回路,但隻能兢兢業業地解釋,“不是,如果你是擔心我喜歡戚老師的話,你可以放心,合約期間,我絕對不會和别人親密接觸的。”
“你知道就好。”
似是有些疲憊,溫酌靠在了椅背上,神情很淡,如一朵将散的雲,“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我會給你安排單人間,請假的話,需要你自己去向輔導員交申請表,不過可以放心,蘇導會提前打招呼,不會為難你的。”
可真是金燦燦的鈔能力呢。
時星洄點了點頭,道:“我不用單人間,照常就好。”
“一般來說,新生都是雙人寝,你覺得我會讓你和另一個人共處一室?”
溫酌側目看來,眸光清淺,隐隐露出些戲谑和輕視,“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這是在擔心什麼?
擔心自己和室友亂.搞?
逆反心理差點就壓不住了,時星洄抿着唇,垂下的眉眼内隐忍着氣憤,随後輕呼出一口氣,無所謂道:“行,你随便安排,反正我現在和你的一條狗也差不多。”
果然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了。
不料,聞言後,溫酌小幅度地勾起唇角,眼尾也漾開笑意,似乎很是愉悅,“還挺有自知之明,叫一聲我聽聽?”
這人有病吧?
時星洄不由得皺起了眉,“我今天惹你了嗎?”
這些日子的相處雖然算不上和諧,但是溫酌也沒有句句帶刺,如今這吃了炮仗的模樣,估計是敏感肌又發作了。
此話一出,溫酌同樣意識到了自己的異樣,她今天整個人都沉浸在一股躁意之中,雖說不明白為什麼,但是隐隐約約能夠意識到源頭是時星洄,所以……
她不想讓時星洄好過。
很簡單的理由,既然自己都不舒服了,幹嘛讓始作俑者輕輕松松的?
果然,這就是内耗折磨自己,發瘋外耗她人。
拇指與食指的指腹緩緩摩挲而過,像是在緩解這份失控,溫酌攤開手掌,長睫垂落,命令的語氣很重,“鑰匙。”
時星洄愣了一瞬,随後把車鑰匙遞去,“給,還你。”
反正也不是她的東西,隻是有一點舍不得而已,一點點。
不過,和想象中不一樣,溫酌隻是往那串鑰匙上加了一塊NFC門禁卡,很快又丢了過來,漫不經心地說:“位置在你學校對面,二棟一單元701,密碼是你生日,戶主寫的你的名字。”
時星洄都被說懵了,露出了不可置信又受寵若驚的模樣,“房子啊?”
這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她臉皮厚,可以多挨幾下的。
溫酌閉上了眼睛,側臉線條起伏流暢,清凜出塵,如神女臨世,嗓音卻平直,古井無波,“無論是你家還是我家,來回都太遠了,路程都夠做兩回了。”
是怎麼能面色平淡地說出這種虎狼之詞的?
時星洄不理解,但是至少得到了一個信息,溫酌暫時送了她一套房子。
哇去,之前可真是她太不懂事了。
喉嚨滾動了一下,時星洄拿起鑰匙啟動車輛,小心翼翼問:“那現在,我們去哪裡?”
“去商場。”
溫酌發來一個地址,纖長的指尖在太陽穴輕輕揉着,骨節透出淡淡的青色,看着精緻而脆弱,“給你買衣服,回去把你那些奇裝異服都扔了,難看死了。”
好嫌棄的語氣。
時星洄被哽住了,但是也想起原身衣櫃裡那些機車服、工裝褲,看着就像叛逆少女,便沒有辯駁,隻是低聲應着“好”。
說着,她又想起她們是分别開車來的,問:“那你的車怎麼辦?”
“自然會有人來開走。”
好吧,真是多此一問。
時星洄認命地擔任了司機的職位,平穩開向學校旁邊的商場,車技倒是令溫酌驚奇地看了眼,并沒有說什麼,墨色的瞳仁間卻閃過些許思量。
到達商場後,她被帶着往樓上走,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主人帶來洗澡修毛的寵物,也可能是參與到了換裝遊戲中,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換衣服,然後給溫酌看。
而且,溫酌像是存在什麼襯衫癖,試了好一會兒,象牙白、米白、淺藍、墨黑,各種顔色和款式的襯衫都來了一件,時星洄系完扣子解扣子,人都麻了。
當然,她不否認自己這麼穿是好看的,清瘦的身子高挑挺拔,穿襯衫能夠很好地修飾出身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