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無人開門。
燕冠安沒有放棄,凝神細聽。很快,她就察覺從房間内發出的動靜。
燕冠安再次來到那間房的前面,然後敲門。
裡面的聲音立刻小了下去,燕冠安沒有放棄,繼續敲門。
最後,還是裡面的人扛不住,打開了一道門縫。
“這位師兄,臉色不是很好,是有什麼難事嗎?我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家中還有一些黃白之物,或許可以幫助到師兄你。”燕冠安說着,已經一手伸入門縫,将門一把拉開。
僧人被她一堆話搶奪了注意力,一個不察,被燕冠安得了機會。
見此,他臉色更加不好了。但是,恐懼和知道對方是挑戰者的想法讓他沒有将人趕走,默認了燕冠安的進入。
“你也是挑戰者。”僧人直接道。
燕冠安也沒有否定,除了挑戰者,誰見面就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僧人送錢的。
“你看見我了,剛剛,在大雄寶殿那。”僧人又道。
“對,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僧人雙眼亂瞟。
“你應該也對于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吧,不如說出來,我或許可以替你想想。”燕冠安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房間的一張椅子上。
僧人張張嘴,不知道想說什麼。
燕冠安卻是一眼看穿,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死去的人,昨日和你一同行走吧。”
僧人聽後,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燕冠安一笑,她雖然沒有見過香客屍體,但是,僧人的樣子她還是記了下來。僧人和香客走在一起,僧人又是挑戰者,那香客除了是他的隊友,燕冠安不作他想。
而現在,這僧人惶惶不安,他的隊友卻不再。燕冠安于是賭了一把,而僧人的反應告訴她,自己賭對了。
“或許,還是你害死了他!”燕冠安繼續道。
“不,我沒有!”僧人立刻反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麼死的!”
僧人現在是極度的驚恐,要知道,貢品他也是吃了。或許昨日殺死香客的人,今天就會來殺死他!昨天或許,或許隻是香客替他擋了一次。
“所謂集思廣益,你可以告訴我。“燕冠安催促道。
僧人六神無主,下意識的順着燕冠安的話語,然後将昨日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燕冠安聽後,眉頭緊鎖。
“我怎麼辦,我會不會今晚就死了,我,我不想死。”僧人将事情說出來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燕冠安的衣服。
燕冠安當時還在思考,等意識到僧人的動作,下意識的就想要将袖子扯回來。結果,僧人力氣出奇的大,撕拉一聲,她的衣服直接就壞了。
僧人見此,倉惶的縮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你,你不要不管我。”
燕冠安見此,也不好說什麼。她皺起眉,不鹹不淡道:“既然你昨天沒有事,今天也不用太過擔心。況且,根據你所說的,陰風是在你同伴第一個貢品沒吃完就來了,若是有事,按照先後順序,也是先來找你。”
“所以,陰風的目标就隻可能是你的同伴。”
僧人聽到她的話語,驚慌的情緒得到了很好的平複。
“沒錯,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不斷重複。
燕冠安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趁着僧人沉浸在自我安慰的時候,離開了他的住所。衣服被撕壞,她必須要回去換一套了。
回到她的住所後,燕冠安見到一個沒有了一條手臂的人和她擦身而過。燕冠安沒忍住就往對方身上多看了一眼。
想來,這就是第二位的受害者了。她記住了這人的樣貌和房間,準備有時間去詢問一番。
燕冠安回到房間,打開包袱。見到包袱内的幾件衣服,還是拿了樸素的那一件。
因為包袱中衣服數量的問題,燕冠安是覺得,還是穿樸素的衣服合适。原本想着,自己穿來的衣服和包袱的衣服兩天輪換,每日打水洗也是可以。
現在衣服意外被撕破,計劃被打亂的感覺讓她莫名的産生了一股慌張的情緒。
想了想,寺中僧人每日要劈柴打水,總不能完全不會弄壞衣服,自己或許可以借針線來縫補。而且,不過是衣服少了一件,自己實在不用如此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