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鳳林回到大廳,收好帶血的水果刀,拿出了一張牌——爸爸。
“好消息,她選了白波。”
說時遲那時快,大廳上已經發臭發爛的屍體突然開始複原。
沒有想象中詐屍般的一下就活,屍體複原的過程極其緩慢。
等待的時間裡,俞鳳林又開始嘴人:“這位阿姨我就不說了,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殘廢了?危險全讓我一個人面對啊。搞完人我一回頭,竟然沒看到一個人,你們真挺相信我哈。”
邱平沒敢說話,低着頭縮了縮身子。
徐成竹依舊坐得很直,配合自身溫潤的氣質笑得一臉溫柔,他借坡下驢道:“事實證明,你确實很靠譜。”
“那還是沒你靠譜,光你這嘴皮子就能把向長麗說死。”
俞鳳林看向沈從,把胳膊舉到他面前:“你看,向長麗還拿了刀,就是因為沒有人配合我,我被挨了一刀。”
俞鳳林的胳膊上确實有傷,但就是輕輕劃了一道,傷口并不深,再舉起來晚點都能長疤了。
嘴上在因為受了傷生氣,但俞鳳林其實也沒太在意這道傷,就任着血珠往外滲,回來也沒擦擦血之類的。
俞鳳林舉着傷展示了一圈:“把我當工具人?我可不喜歡這樣的隊友,哎,不如……”
俞鳳林一一掃過幾人,他靠近沈從,眼睛卻盯着旁邊坐着的三人,唇角勾起:“不如我們兩聯手把他們三個解決了,反正不做事,有和沒有都一樣。”
這話不像說着玩,語氣是調侃的,但俞鳳林的眼神很危險,是真的在警告。
“!”
邱平打了個激靈。
徐成竹不動如山。
鄭曉雲看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一片沉默間,屍體動了動,随後屍體的手臂擡起,“啪”地一聲脆響,手臂拍了下後腦勺。
“嗯?”
白波坐起身,腦袋有些懵。
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俞鳳林聳聳肩膀,看向徐成竹:“這個你們去,不能總是我一個人幹活。”
徐成竹點頭,一點不害臊地轉頭看向鄭曉雲:“我四體不勤,容易好心辦壞事。”
俞鳳林“哼”了聲:“臉皮挺厚。”
鄭曉雲更不害臊:“我一看就不行,别耽誤了計劃。”
邱平默默半舉着手:“要不、要不我來吧,我……我要幹什麼?”
“你、你算了吧。”俞鳳林又開始欠揍地學人說話,“光說話都要哭出來了,不為難膽小鬼。”
尤君目瞪口呆地聽着幾人的對話,終于在一團亂麻中知道了……好吧,其實她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她隻能看明白這幾個人莫名其妙變成了一隊的。
而且尤君清楚地知道,俞鳳林才殺了向長麗,他們都是跟他不對付的壞方。
尤君有點奔潰,怎麼一夜之間局勢變得這麼令人絕望!
她看向遠處的姜武,那人好像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一樣,坐着一動不動,隻盯着沈從看,眼神兇得要吃人。
尤君本來想找姜武尋求下庇護,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還沒聚起,就在看到姜武狀态的那一刻散了個幹淨。
算了,還是要靠自己。
猶豫半天,尤君還是悄摸站起身,打算趁沒人注意她先找個地方躲躲。
注意到尤君的動靜,沈從拍了下俞鳳林的手臂。
俞鳳林:“……行吧行吧,能者多勞,沒有我你們可怎麼辦啊。”
沈從也沒打算讓俞鳳林一個人把活全幹完。
他站起身,徑直向白波走去。
白波已經站了起來,看到沈從,他下意識走向他:“這怎麼回事,你把我弄活的?江吳呢?我怎麼沒看到她。”
沈從回得幹脆:“死了。”
白波腳步一頓,眼睛望了望四周,旁邊傳來打鬥的動靜。
白波的眼睛在那裡停留了好幾秒,才終于移回視線,聲音有點抖:“死了,誰死了?我問你江吳在哪裡,你他媽說什麼死不死的。”
“不重要。”
沈從已經走到白波面前,白波往前一步,正準備再問,卻猝不及防被沈從一腳踢倒在地上:“操,你幹嘛!不幫忙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敢踢我!”
沒多廢話,沈從蹲下。
白波正準備爬起來,人才半坐起來,脖子上就多了一把水果刀,刀鋒抵着他的喉嚨。
“幹、幹什麼?”白波一下僵住。
這時,俞鳳林正好拖着尤君走過來,尤君一邊咳一邊掙紮,但并沒起到什麼作用,反而襯得俞鳳林辣手摧花、毫無情面。
“啪”得一聲,尤君被丢到白波面前。
俞鳳林一隻腳踩着人,免得尤君跑掉。
沈從用刀背拍了下白波的喉嚨:“想活,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