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形象呢!
江海生瞬間感覺身上癢了起來,他猶豫一瞬,還是決定先換衣服,不然他肯定會比沈從先死。
沈從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江海生支着他那隻受傷的手,不停地在胸前比着衣服,看到沈從,江海生騰出嘴:“沒事吧?那件衣服我不想要了,太惡心了,不知道沾了誰的血。對了,你什麼時候進的遊戲?怎麼傷成這樣,那些疹子是怎麼回事?”
沈從洗了個澡,但或許是因為熱水的刺激,身上的紅疹子并沒有消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又大又痛。鼻子也麻麻的,跟噴嚏一直打不出來一樣難受。
胸口有點悶,沈從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進遊戲時間跟你差不多,疹子是水土不服的應激反應。”
沈從簡單講了講自己的情況。
本來他這次還想問問江海生自己進遊戲之後發生了什麼,現在看來是依舊沒有答案了。
“所以,我為什麼會去爬坡啊?我明明在遊戲裡,誰替我爬的坡?”
江海生有點懷疑人生,這個遊戲不僅可以随時随地把人弄不在,甚至還有很大可能可以随意支配他們的身體,而且讓其他人完全發現不了,而他們卻什麼都不知道。
細思極恐,江海生被自己的腦補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沈從:“沈從……你真的回來了嗎?”
“……沒回來,現在這個是鬼。”江海生說到爬坡,沈從想到什麼,說,“相機打開看看裡面有沒有照片。”
“是啊,照片。”江海生最後掇拾了一下衣服。他拿起桌上的相機,按了幾下後,神秘兮兮地一擡頭,“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你的醜照?”
“……我這種層次的帥哥不可能有醜照!”江海生走到沈從身旁,把相機遞給了他,語氣聽着還挺感慨,“太牛了。”
相機屏幕上,多出了幾十張照片,全部都是江海生的各種姿勢、各種背景的照片,從拍攝角度、色調設置和構圖可以一眼看出來是沈從的風格,但沈從有印象的隻有兩張。
“這也太魔鬼了吧,到底怎麼辦成的?”江海生一感歎,正好看到沈從翻到的一張照片,他趕緊拿過相機,“诶,這張删掉,怎麼把我摔下去的照片也拍了,這表情也太醜了。”
江海生的思維總是很跳躍,這邊正删着照片呢,大腦就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等一下,我突然發現我們不會明天又要進遊戲了吧?”
難受勁上來,沈從連點頭都費力,他言簡意赅地回了句:“理論上是這樣。”
從第一次遊戲結束到進入第二次遊戲,沈從就隻休息了一天。而他的第二次遊戲和第三次遊戲之間也隻有一天間隔,江海生也同樣在休息了一天後進入了第二輪遊戲。這種巧合,很難不被看成是一種規律。
不過沈從更在意的是,如果每個人的每一場遊戲都是按照這個規律來的話,那遊戲場數将會達到一個非常吓人的數量,幾乎是每一分鐘都有一場遊戲開始的地步。更别說每場遊戲的人都很多,而且這個遊戲還在不斷拉入新人。
閉了閉眼,沈從從床上坐起來,剛走兩步,就被江海生一把抓住:“你幹嘛去?”
“喝水。”
“你坐着吧,我給你拿。”不等沈從有什麼回應,江海生已經起身去拿水了,“你說這個遊戲出現的目的是什麼,殺人?刺激?獵奇?”
江海生想得很多,但沈從回得幹脆:“不知道。”
“……你猜一下啊,這遊戲也忒神秘了,怪有意思的。”
“不想猜。”
“那我們讨論一下,你就不好奇這個遊戲背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嗎?”
“不好奇。”
沈從的好奇心本來就約等于無,也向來不會有什麼八卦、解密的興趣,除非到了非思考不可、非知道不可的地步,沈從都貫徹着無所謂的态度,反正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不知道也不影響什麼。
認識這麼久,江海生也知道沈從的性格,他沒多糾纏,把水遞給沈從之後,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之前那個醫生說的人會不會也是玩家?而且他的說法和你那場遊戲也還挺符合。”
“有可能。”
“嗨,知道了這個也沒用,又不可能讓我們對遊戲多點了解。我們要不要去前台續房?”
“不用,按理來說我們明天早上就會進遊戲,中午之後會回來,可以趁這個機會多了解點信息。”
“也對。”江海生反應過來。
酒店要求中午12點之前退房,但那時候他們都沒回來,剛好可以借退房這個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沒發生什麼就不說,但如果成功退房了,監控會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
“咳咳。”沈從又喝了口水,壓下反胃感,“我睡會兒,有事叫。”
“那我也睡會兒。”沈從不說還好,他一說,江海生瞬間感覺自己也困了。在遊戲裡的那個死神經病天天無視時間,晝夜颠倒,搞得所有人——至少江海生沒睡好過。
懶得再回房間,沈從這床也不小,江海生幹脆躺另一邊了。
沈從懶得管江海生為什麼不回去,把被子蓋好後,默默往邊上移了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頭還是有些發暈,沈從看了眼時間,剛好看到江海生正從洗手間出來,身上的行頭更多了。
看到沈從醒過來,江海生捋了捋頭發:“走走走,去外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