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談遲。
這個畫面……
沈從想起了遊兆甯。他起身:“去看看。”
于是,三人一狗出了亭子。
眼睜睜看着談遲三人經過小廣場,經過一堆兒童設施,進了一棟樓。他們動作迅速又行為低調,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直到他們架着個四五十的男人出來。
大爺大媽們連牌都不打了。
“這是咋了這是?”宋大媽奔走在吃瓜第一線,追着架着林祖嘯的兩人問。
談遲走在後面,亮出證件:“阿姨,警察執法,别問那麼多了,不是什麼大事,繼續打牌去吧啊。”
聽到“警察”兩個字,宋大媽早識趣地往後退了,但嘴沒退:“同志,你就大緻給我們說一下吧,大家都鄰裡鄰居的,要是他犯了什麼事說不定我們能給個線索呢。再不濟你說了我們也好防範一下嘛。”
“您就别操這個心了,真有要說的我們會主動找你的。怎麼的,你還希望我們抓着你不放啊。”
宋大媽縮了縮頭:“那肯定不是啊。”
等三人走遠了,宋大媽才坐進鄰居堆裡:“我說吧,林祖嘯肯定惹事了。”
老張揉了把臉:“嘿,真被你宋春芳說中了。那你知道他犯的啥事不?”
“我怎麼不知道。”宋春芳看了看周圍,讓大爺大媽們圍近了點,聲音壓低,“誰不知道啊,林祖嘯打小孩,上次都把孩子打住院了。”
“真的假的?我感覺他人不錯啊,平時還給我們送吃送喝的,誰家又忙都幫一手,哪能打小孩?”
“老鐘說的是。我看林祖嘯人不錯,老實熱心,除了脾氣急一點有什麼能說的。”
宋春芳一拍手:“壞就壞在這脾氣急上了!”
“怎麼耶?”
江海生見有八卦聽,早拉着飯桶擠進人堆了。聽宋春芳說到關鍵處,趕緊招手讓沈從和宋近歌兩人過來。
兩人很快也湊近人堆。
宋近歌知道林祖嘯是玩家,也算得上身份特殊。其他時候也就不說,偏偏他在這個時候被抓了,宋近歌免不了要聽一耳朵。
沈從知道的更多,談遲抓人絕不簡單,多聽點說不定有用。
宋春芳繪聲繪色地描述着:“你們看啊,林祖嘯脾氣多急,平時千面人擋路了都急得要讓人家讓開的,一不小心就要和人吵起來。但是你們聽說過他因為急脾氣和人鬧過大矛盾嗎?”
“那這沒有。”衆人搖頭。
“就是說啊。這人啊,有情緒是一定要發洩的。林祖嘯不在外面發洩就肯定要在家裡發洩,那你們說在家裡他能像誰發洩嘛,不久他小孩嘛。”
衆人還是不太信。
“你這話說的,有些脾氣急的人其實也就急那一下子,急完了就什麼事都沒了,哪說的那麼玄乎。”
“就是,再說他媳婦不是也在家,還能由着他打孩子啊?”
“嘿。”宋春芳拖着調子,“假的我還會給你們講啊。我剛開始也不信啊,後來我親耳聽到他打孩子了,那哭的老慘了。”
見衆人沒什麼反應,宋春芳又說:“真的呀。要說這事也突然,祖嘯多喜歡他家小孩大家有目共睹的哇,我本來也不信的啊。
我有次出去扔垃圾,在樓道裡就聽到小孩在哭了,我還以為他家出了什麼事,就敲門去看,結果敲了好久都沒人開門,小孩倒是哭得更大聲了。
那我更覺得不對了啊,我都想報警了,結果突然門就開了。林祖嘯就站在我面前,那個臉黑的啊,跟換了個人一樣,閻羅王索命都沒他兇。
還有一次,我起夜的時候又聽到小孩哭,還聽到救護車叫了。掀開窗戶一看,正好看到林祖嘯抱着他小孩上救護車啊,那身上的血啊,不打燈都看得清,你所這要打多狠。”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我當時給我孫子弄早飯來着。”
“哎,這個我也看到了。那救護車動靜那麼大,我還以為小孩生病了呢。宋春芳你也是,這事都不說,說了我們也幫襯着點,免得他再打孩子啊。”
宋春芳一瞪眼:“那能怪我啊!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能亂說話?我還要不要清淨了?”
“那你也……”
“哎哎哎。”另一位大媽趕緊把話題打住,“那林祖嘯真的是因為打小孩被抓的?”
宋春芳狠狠一點頭:“八九不離十。估計他媳婦報官了。”
“嘶——祖嘯咋能幹這種事呢,糊不糊塗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我也是這麼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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