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門口都裝了監控,我讓他們調出來。”沈陌收隊回去。
葉譚琢磨了一路,有些想法不吐不快。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狗殺了人,或者說狗造成死者死亡,而不會算在操控狗的幕後真兇身上。”
“你說那個紅衣女人?”沈陌思索片刻道,“人際關系能連上的話,有可能。”
“畢竟養在樓頂的狗有撲咬外人的行為,恰巧欄杆拆掉了,兇手利用了商場的便利以及那條狗,狗是沒辦法開口指認的,一場堪稱完美的犯罪。”
“有不在現場的證據,才是完美犯罪。”葉譚說,“美容店内一樓的案子,當時見過死者的就隻有呆在一樓的紅衣女人。”
“面相看着挺老實的。”沈陌說出直觀感受。
葉譚沒看出來,隻能說:“她要是兇手可不好對付。”
沈陌帶葉譚來到法醫室,等着屍檢出結果。
葉譚就不進去了,受不了裡面的味道。
站在走廊上,葉譚捏着飄過來的灰影手指,這邊的灰影數量不比醫院少。
灰影身上的衣服和屋裡人所穿的衣服一樣,大差不差是個法醫。
葉譚聽到屋裡的談話,得知死者裆部有被狗咬的痕迹。
警員送過來的狗的牙齒摸具,對比傷口得到結論。
至死的因素是跳樓,身上無人為的抓傷。
袖扣的鑒定結果出來了,是死者襯衣袖口缺失的那一個。
上面的指紋有被擦拭過的劃痕,表面沾到少許的紙屑。
“隻拿走一邊的袖口,是因為掉在了樓頂上,想要毀屍滅迹?”沈陌一腦袋問号。
法醫說:“有沒有可能死者在掉下去之前,想要抓住眼前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拉扯間拽掉了?”
“不對,衣袖是完整的,死者的指甲裡沒有其他人的皮膚組織。”沈陌反駁法醫的推論。
“事發之後,工作人員上樓頂看過,時間卡的緊,真有第二個人在樓上,一定會撞上工作人員。”
葉譚推開門說了句:“如果拿走死者身上的某種東西,做為戰利品呢?”
“說不通,扔掉又怎麼解釋?”沈陌頭疼。
“上面除了指紋還能有什麼?”葉譚喃喃自語。
“查一下袖口的來源,如果是當禮物送給死者的,拿走或都扔掉就有合理的解釋。”沈陌打着電話,帶走了葉譚。
“那名經常喂狗的工作人員挺有腦子,上去前全程用手機記錄,證明自己清白的同時,有考慮到拍下兇手的真面目。”沈陌上車回局裡。
負責調查紅衣女人的警員回來了,推開門進了沈陌的辦公室。
“紅衣女人叫趙晴,外來務工人員,花錢去學了紋眉、割雙眼皮的培訓。去年在美容店打工,一直到現在。”
警員要說的是:“老家已經沒人了,有沒有男朋友店老闆不清楚,租住的房東說有,隻不過半年前分手了,人不知去向,說不清叫什麼,隻知道是個大高個。”
“和死者的關系網壓根搭不上邊,死者是成功男士,開了家廣告公司,有妻有子家庭美滿,也不在外搞三搞四。社會關系很幹淨。”
警員問:“會以意外結案?”
沈陌擺了擺手:“不像意外,手機現在都沒找到,問死者的家人要電話号碼,到營業廳調一下通話記錄。”
“死者的競争對手也查一下,備不住有情況。”葉譚喊住要走的警員,“身邊的秘書或是助理之類的人,看看有沒有可疑的。”
沈陌颔首:“都查。”
警員記下,走了。
葉譚拿起放在桌上的人際關系表,“離你家挺近的。”
沈陌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等趙晴晚上下班,你陪我晚上一道去查訪。”
“行。”葉譚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