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沈陌走到門外接聽。
推開門,沈陌跟顧毅說:“死者的女兒明天的航班飛國外,刀上的指紋是不是她的?”
“沾血的兇器上的指紋不是死者女兒的,上面的血經驗證不是死者的。”這才是顧毅眼底青黑一片的原因。
“怎麼會!”沈陌不由得替顧毅梳理案情。
“那刀上的血是誰,兇手人呢?”簡直了,查到現在一無所獲,沈陌整個人醉了。
顧毅頭都快炸了:“案發現場附近并未找到受傷的人或是死者。行兇之人進了商場的衛生間後,跑了。”
令人撓頭的案件,葉譚問:“總不能血和指紋都是失蹤人士的,就為了過愚人節。”
“我得走了。”顧毅穿上外套匆匆離開。
人一走,葉譚一胳膊肘撞向沈陌,“電話内容你還沒說。”
重點壓根不是死者的女兒飛國外。
“墜亡被害人的手機通話記錄,最後的聯系人打給了他的妻子。”沈陌一邊下樓一邊說。
“有人看到死者的妻子給了趙晴一張支票,這筆錢趙晴還未抽出時間去取。”
回到辦公室脫掉外套,沈陽去倒了兩杯熱水擱桌上。
葉譚坐下,在桌上畫着思維導圖。
喝口水的功夫,放在桌上的手機收了一條信息,沈陌看到後苦了臉。
“完了,晚上不用睡了。”沈陌站起來叫上葉譚,“走,去美容店,趙晴死了。”
“啊?”葉譚驚得眼珠子掉地上。
換葉譚開車,沈陌坐在副駕駛位置,一手支頭想事情。
美容店外停着兩輛警車,已經在勘察現場。
看到沈陌來了,做過筆錄的警員走過去。
“報案人是店裡的員工李雪,說是手機充電器落在了店裡,打車回來取就看到死者倒在地上。”
戴上鞋套、帽子、手套進屋,沈陌一看到被害人突出的兩個大眼珠子心頭狂跳。
“死者的兩個眼皮找到了?”沈陌指了指死者握拳的右手,“裡面有東西。”
葉譚指着桌上的紋眉專用的麻藥膏問:“這東西管用?”
沈陌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正規的管用,三無産品另說。”
葉譚瞥了眼死者眼睛上的傷口,“下刀不絲滑,切口不整齊。”
葉譚在自己的眼皮上比劃了一下,“像是自己劃掉的。”
警員找到了一個藥瓶,不能确定是不是緻死人的藥,帶回去化驗。
右手拳頭裡握着紙團,打開一看是一張支票。
沈陌遞到葉譚眼前:“證據有了。”
葉譚:“殺人的動機呢?”
“趙晴的死不好說,墜樓的死者就要問其妻子了。”沈陌帶着人去死者家裡抓人。
葉譚跟着警員的車回局裡,站在法醫室外面等結果。
支票上有兩個人的指紋,分别是趙晴和死者妻子的。
沈陌在死者妻子的家裡,找到了死者摔碎的手機。
死者的妻子王蘭坐在審訊室裡如實交待。
沈陌坐在嫌疑人的對面,手裡的筆在紙上不停的記錄。
葉譚拿到了屍檢報告,以及趙晴與兩名死者的DNA比對。
“都不是。”葉譚敲開審訊室的門,報告遞進去。
站在門外聽聲,葉譚就見自外面回來的警員拿着報告進去找沈陌。
一直忙到天亮,沈陌揉着幹澀的眼睛從審訊室出來。
“走,吃飯去。”餓得肚子咕咕叫,沈陌帶着葉譚去附近吃點。
葉譚吃飯的空當說:“王蘭身後沒有灰影。”
“嗯,買兇殺人。”沈陌示意回去說。
飯吃到一半,沈陌接到顧毅的電話,要把兩件割掉眼皮的案子合并。
“可以,你來,我把手頭上的案子移交。”沈陌說完就挂了。
“不管了?”葉譚微訝,甩手掌櫃當得的點早。
“趙晴的眼皮是她自己割掉的,從鏡子上噴濺的血迹能夠看出來,人是坐在鏡子前實施。”沈陌點到為止。
吃完飯,葉譚要去辦理房産過戶。
沈陌把家門鑰匙遞過去:“你去那邊驗房子,順手把我家裡的衛生收拾一下,時間還早,九點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