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店剛好下午一點,沈陌推門進去。
坐在斜對着門的角落,葉譚點了兩杯咖啡。
苦苦的不是葉譚喜歡的口味,另加了兩份糖。
沈陌淺嘗一口,提神醒腦。
“會來嗎?”沈陌不抱希望,翻看着手機裡的工作群,再次催進度。
“你問我我問誰去?”葉譚祭出白眼,“不是你說的事不過三。”
“不行就下次,我敢肯定打電話的人還會聯系你的。”沈陌不擔心這根線斷掉。
大門推開的刹那,外賣員風風火火的進了店,等了約一分鐘,拿了顧客點的單往出走。
路過葉譚這桌時,一張紙片飛落躺在了桌子底下。
葉譚彎腰撿起來,以為是外賣員手中紙袋裡掉出來的,店員寫給顧客的便簽。
拿到後一看,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葉譚将卡片遞給對面的沈陌。
低頭盯着手機打字的沈陌,對剛剛發生的一幕毫無所覺,直至卡片遞到眼前。
“霧山松柏下。”沈陽讀着上面打印出來的話。
“本地沒有霧山這個地方,松柏不能說哪都有,整個市區二三十處景點總有。”
對于浩大的查找工程,沈陌光是想想就頭大。
拿着卡片沈陌到前台找服務生交流。
“這是本店的卡。”服務生從旁邊的架子後面,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裡面全是同樣的卡片。
“什麼時候有這玩意的?”沈陌刨根問底,“每一個外賣單都放紙袋裡一個?老闆規定的?”
“什麼時候有的不記得了,我在這裡做了兩年就有,隻不過今年換了風格。”服務生說。
“老闆讓放的,卡片背面有二維碼和電話,掃碼下單要比在外賣平台便宜。”
沈陌感謝服務生的配合,回到座位上,跟葉譚說了。
“烏龍事件,太過敏感了。”端起杯子,沈陌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咖啡。
“希望如此。”葉譚站起來說,“你回去吧,我要去看大白,等家具裝好後再接貓。”
“行。”沈陌不等了。
忙得都快忘了大白傷口長好要拆線了,葉譚去時正趕上。
葉譚抱着大白梳毛,買了兩把貴梳子,秋天換毛季,梳一梳能把身上的髒東西梳下來。
問了醫生,葉譚給乖乖的大白開了個肉罐頭吃。
等大白吃完舔毛洗臉才走,葉譚站在大街上,望着前方車水馬龍的路口出神。
行李箱中的小孩屍體經解剖,沈陌第一時間拿了到結果。
小女孩的家屬來局裡認屍體,兩個人哭得有點假,警察都看不過眼。
“行了,别假惺惺的哭爹喊娘。”沈陌實在聽不了魔音貫耳,喊了停。
“你那遠房的親戚胖子已經老實交待了,小女孩怎麼死的,動手的人心裡有數。”沈陌一頓突突。
警察帶兩人到審訊室做筆錄,一個半小時後出來。
“就是個丫頭片子!”警察咬牙切齒,“生為父母怎麼能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太他媽的不是人。”
心裡不得勁的警察和同事說:“小女孩他媽看到孩子磕破了腦袋,硬生生的拖着不救,扭頭就去外面躲着。”
“小孩父親看到後,又用水杯照原來的傷處砸了幾下,徹底不動了找了個行李箱裝起來,出錢讓胖子處理了屍體,喪良心的王八犢子!”
同事說:“這種事不算窩火,還有更氣人的,什麼腦袋裡紮針呀,故意把孩子放到高處,任由其掉下來摔死,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心咋就那麼硬。”
“這個案子算是結了。”不說了,忙去了。
“沈陌,酒店死者家裡的手稿。”跑外勤的警員進了辦公室。
沈陌看後:“完整的作秀流程,找人按着上面的計劃照着做一遍。有出入接着查,如無意外就按意外死亡結案。”
“知道了。”警員還有事沒說,“與死者接觸頻頻的人找到了,是個畫家,對方負責畫出古代兵器的草圖,死者負責買材料制作,這個人有不在場證明。”
“事發時在哪?”沈陌坐下打開筆記本電腦。
“因為沒找到固定的工作,就去送外賣了,有當時接單的行程記錄。”警員說。
沈陌滑動鼠标的手停下,“外賣員?有照片嗎?發我手機上。”
“回去找找。”警員拿着手稿離開。
沈陌點開地圖搜索霧山,本地沒有就搜外地。
“會不會是諧音字?”沈陌嘴上說着不上心的話,行動快過腦子。
最近天氣冷歸冷,不到有霧的時候,沈陌找半天分析不出結果,煩了。
熟悉的背影讓發呆而失焦的眼睛瞬間恢複,葉譚眯着眼睛拿起手機,朝對面的人行道上拍照。
邁出的腳步停下,通緝犯能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