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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那不就是說明這個張三郎沒問題嗎?
袁宇驚訝地看向林與聞,林與聞倒是絲毫不慌,袁宇猜想跟剛才兩個人與張三郎鄰居說的那些話有關。
“請問,是張三郎家嗎?”林與聞很有禮貌的問。
婦人打量着他倆,點頭,“兩位是?”
“我們是悅容班的人,他今天沒去燕老闆那幫忙,我們就過來了。”
“是有事?”婦人有點警惕地盯着他們倆,不太想開門的樣子。
“是啊,”林與聞答得可快,完全看不出人家臉上的不悅,見他這樣厚臉皮,婦人就讓開門,“進屋裡來等吧,他今日替我去郎中那裡抓藥了。”
林與聞打量着婦人有點笨拙的行動,“嫂子這是幾個月了?”
“四個多月,”婦人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之前一直不知道,前兩個月才發現。”
袁宇心裡盤算,王夫人的死确實是一個月之前,也許這就是原因。
婦人敞着門,讓林與聞他們坐在院子裡的磨盤邊上,自己扶着腰挨着一個小木椅坐下,“他一早出去的,估計很快就回來了。”
林與聞點頭,“嫂子你們結婚多久了?”
“嗯,五年了。”
“這麼久才有孩子?”
婦人眨眨眼,有些勉強地低着頭答,“是老天眷顧。”
林與聞翹起二郎腿,盯着婦人笑,“那兩位關系定是很好了。”
“嗯。”婦人敷衍着,悅容班的人都這麼嘴碎的嗎?
袁宇看婦人的反應,用手點了下林與聞的後背,意思是對方是個孕婦,不太好問深了吧。
林與聞沒有要停的意思,還瞪了他一眼,這可是查案呢,他轉回頭,對着婦人又是那副八卦的樣子,“有了孩子,三郎應該很高興吧。”
“是。”
“真不錯,”林與聞啧啧兩聲,“嫂子看來也很勤快啊,這院子收拾得很幹淨,有了孩子還幹活累不累啊?”
“還好。”婦人被問得心煩,想站起來,“要不我給二位倒點茶水來。”
“啊,不用了,”林與聞擺擺手,“我們不渴,我就想和嫂子多說幾句話。”
婦人覺得被冒犯,臉色已經變了,“我一個待在家裡的人婦,和您也沒什麼好聊的。”
她看林與聞和袁宇的打扮也知道他們倆不會是身份差的人,但許是懷孕了之後脾氣大,忍不住嫌棄,“等三郎回來,您與他聊吧。”
“可是有些話三郎在的時候我也不好問啊。”林與聞平靜地看着婦人。
婦人愣了愣,冷聲問,“您這話什麼意思?”
“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張三郎的嗎?”
婦人一驚,厲聲道,“你胡說什麼?”
林與聞沒理會她的尖叫,繼續打量院子,“你頭上的紅寶石簪子很好看,是誰送你的?”
“是我娘家給的!”婦人下意識地擡手蓋住頭上的簪子。
袁宇這才注意到婦人頭上那簪子,簪子上的紅寶石不是劣貨,以這家的條件和張三郎的收入看起來确實違和,但是寶石隻有小小一點,林與聞難道一進門就看見了?
“這紅寶石雖然小,但看得出來貴重,并不像你們家可以負擔得起的樣子,”林與聞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他就是在故意刺激婦人,“來的路上,我問過你的幾位鄰居,說在不知道你懷孕的時候,你與張三郎經常吵架,感情可是差得可以。”
婦人使勁吸了下氣,她的表情猙獰得吓人,“你,你沒有證據,你不要胡說。”
“你這樣的女人是要被浸豬籠的你知道嗎?”
婦人渾身顫抖,眼眶抖下眼淚來,“我不是,我沒有……”
袁宇伸手扶住她,怕她摔倒,語重心長,“你就從實說了吧,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告訴給張三郎的。”
他這人對付女人确實有一套,林與聞也不知道自己跟袁宇差在哪了,每次袁宇一說話,這些大閨女小娘子都能安靜下來。
婦人捂住臉,嗚嗚哭泣,“三郎他不知道。”
袁宇掏出一方手帕給她,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