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見外做什麼?”情魔臉上帶着谄媚的笑容,“我來這兒找您,自然是為了……”
念魔一聽到此,臉上就立馬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一口價,這個數,”她伸出兩根手指,臉上的神情依舊鎮定自若,情魔一見她如此爽快,心裡也樂開了花,正準備伸手掏錢時就被念魔再次叫住。
“我的意思是,我要你兩座宮殿,”念魔說着收起了手指,雙手環胸不再看情魔。
這話說得輕巧,江錦霜搞不清面前這兩魔究竟在交易什麼,隻能繼續默不作聲地觀察他們的反應。
情魔眉頭一皺,他伸出幾根手指自顧自地數了數什麼東西,接着又搖了搖頭:“不行,兩座太多了。”
聽到這話的念魔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她雙手叉腰,偏過頭去笑了一聲。
“好歹再商量商量嘛,哪有你這樣坐地起價的?”
看着情魔滿臉的讨好,念魔像是見慣了,依舊不為所動:“沒得商量,你以為我催動一次卦很輕松是嗎?”
說到此,念魔轉了個身擡手在空中灑下了些細小的光點,一個精美的木質卧榻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催卦,解卦,”念魔邊撫摸着卧榻上面的雕花邊慢慢地坐到了榻上,嘴裡還在細數着些什麼,“這些都需要用我的血來驅動,如果便宜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要來我這裡走一回了?”
聽她如此有理有據的回應,情魔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駁,嘴裡“你你你”了老半天,最後還是大大地歎了一口氣,妥協道:“兩座就兩座。”
聽到這話,念魔露出了一個得逞般的笑容。
既然生意談成了,那接下來有什麼話就都好說。
“來啊,坐着聊,”念魔笑得眯起了眼,她伸手拍了拍卧榻上她旁邊的位置,情魔連忙擺手,“别了,我可不敢,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念魔聞言輕笑一聲,擡手憑空變出一把匕首來。
“你來找我,是為了算什麼?”念魔饒有興緻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情魔後退幾步,退至江錦霜身邊,他用手捏住江錦霜的肩膀,将人往前推了推,“今日,我是想要您為他算。”
算卦,江錦霜從他們的談話中隻能得出這一個關鍵詞。
但是究竟算什麼東西,他還是沒聽明白。
看着念魔玩匕首的動作一頓,江錦霜輕聲問:“你究竟要做什麼?”
情魔聽了,隻是神秘一笑:“待會兒你試了就知道了,保管你下次還想來。”
不知道因為什麼,從這魔口中說出的話。
聽着貌似不像正經事。
念魔伸手緊緊握住那匕首,從卧榻上下來開始朝他們一步一步走來。
等她來到江錦霜面前時,先是深深地看了江錦霜一會兒。
江錦霜垂眸與她對上視線,恰好捕捉到了她眼中流過的那一絲憂傷。
“好,”念魔的聲音不似方才那麼平靜,她又轉頭看向情魔,“報酬就當我沒說過,但待事情完成,是死是活,是去是留,我都不會再插手了。”
她說這話沒頭沒尾。
誰是死是活,是去是留?
江錦霜正滿腦子疑惑,剛聽到情魔輕輕應了聲“好,”一陣痛感便從自己的手背上傳來。
他低頭看去,此刻原本應該在念魔手中的匕首已經飛到了他的手邊。
匕首将他的手背割出一道口子,流出的血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被一陣力給輕輕托住,血滴圍繞在匕首旁,并沒有立馬回到念魔手中。
“我想了想,”念魔的視線在他們三個之間來回穿梭,最後停在了漼寒天身上,她朝漼寒天伸出一根手指,匕首便也順着她手指的方向飛了過去。
毫不意外地,漼寒天的手也被割了個口子。
據念魔所說,這個叫做買一贈一。
兩人的血滴都圍繞着匕首轉個不停,念魔輕輕将自己的掌心對上匕首的刀尖。
“以我血,喚命卦,”念魔垂眸說出這句話,方才掌心被刺出的傷口便立馬湧出一條瀑布般的魔氣。
魔氣往下落到匕首上,慢慢地将整個匕首罩了個嚴實。
“别害怕,”情魔在一旁小聲提醒,“命卦隻是會讓你看到一些你的曾經以及将來看不到的東西,我每次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命卦。
江錦霜心中默念着這個名字,餘光卻掃到身邊不知何時已經被一道紅色的光芒給罩住了。
情魔說完剛才那番解釋的話便輕快地跳到了一邊,江錦霜朝他看去,隻聽他不嫌事大地安慰道:“沒事的,我等你出來哦!”
他說完,罩住念魔的光束中立馬飛出了一道亮光,亮光正正好擊中情魔的頭部,他捂着頭,一臉受傷朝念魔那邊問:“念姐!你打我做什麼?”
“吵死了。”從光束中傳出的女聲已經帶了些嘈雜的聲音,江錦霜還想再往外看,卻發現他的身邊已經徹徹底底全是紅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