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裡從頭到尾都在說,原主蘇析木的哥哥們很疼他,他有這個世界上完美的一切。
那原主大概是沒有在這個暴躁的世界裡挨過打的,可能也不耐打。
萬一他出去找工作,被競争者打了,剛好這個時候他和原主又各歸各位了,那他就真的是很對不起原主了。
走在路上的少年思維沉浸的思考糾結着,同時耳尖微動,擡腳往左邊靠了一點點,躲過從旁邊别墅窗戶裡飛出來的花瓶。
等到在這一路上躲過各種飛來物體,還半路拐了個彎,順利回到家時,雙手插兜的少年站在家門口,豎起耳朵尖聽到家裡面傳來的嘈雜聲音,頓感不妙。
别墅門此時是被打開的,他站在門口就可以看到客廳裡的景象。
此時三哥還沒回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是大哥。
大哥的對面,是嘈雜聲音的來源。
一群哭鬧的孩子,以及帶着自家孩子來讨說法的家長們。
蘇家是新搬來财富大道的,除了靠左隔壁的那位姓牛的鄰居,其他鄰居相互之間都還不算熟悉。
領頭哭訴的小胖子有些畏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過身後和他一起的家長還是給他壯大了膽量,繼續強忍着膽怯嚎哭:“他打我!我的褲子都破了!”
小胖子旁邊,同樣在抹眼淚的孩子語氣怨毒:“他說他看到我媽媽了,我問他我媽媽在哪裡,他告訴我錯的地方!所以我才回家晚的!”
剩下孩子還好,眼淚啪嗒啪嗒的說幹完活,但是沒有糖果的事情。
但對于老大和大姐頭的話,被遞了一個陰恻恻的警告眼神後,他們也不敢說其他的。
蘇玄枵被哭得揉了揉眉心,先看向離得最近的小女孩父親:“所以,你們想怎麼辦?”
抓着小女孩手的男人語氣貪婪,把小女孩受傷出血的手臂拉出來給大家看:“賠償,必須賠償!我家孩子因為被指錯路,回來的路上受傷了。他脖子上帶着你們家的家屬牌,肯定是你們家的。”
男人動作粗暴,小女孩配合的展示傷口。
“你想怎麼賠償?”蘇玄枵暗色的眼眸更沉了些。
男人膽怯,還是撐着開口:“我老婆在和蘇降婁談旅遊團分成,我們得多要一成!”
蘇玄枵沒有應聲,側頭,望着站在門口,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的少年。
他的口袋裡放着一兜紅色的漿果。
書裡說,财富大道周圍的綠化設施極好,在距離蘇家不遠處,還有一個專供住戶們采摘品嘗果子的果園。
大哥蘇玄枵對于果園裡的紅色漿果有些喜愛。
漿果有些難摘,半路拐彎摸去了果園的蘇析木在摘果子的時候還有些奇怪,這種漿果這麼難摘,書裡寫原主每次過去,很快就能摘滿滿一籃,到底是怎麼摘的?
蘇析木摘這些果子,主要是想要就自己早上要報警抓‘大哥’的事情,給‘大哥’道歉。
是他初來乍到,不懂這裡的風俗習慣了。
可此時,面對着這樣的,‘欺負’人家孩子,被人家孩子家長找上門告狀的場面,他也不敢把這些果子再拿出來了。
蘇玄枵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鏡框,終于又給了在場的家長們一個反應:“談公事,來書房吧。”
他自顧起身,往客廳旁的另一個房間裡走去。
被點到的小女孩父親可能是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躊躇片刻,到底是利欲熏心,緊跟着走進了書房。
書房門被自動關上。
一陣讓人不安的沉默。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讓客廳裡的所有‘人’猛地一顫。
書房内
摘下眼鏡的強大詭異,徒手撕裂了挑釁者的人皮,露出皮下真實的,暗紅和黑色交縱的,遍布全身的燒傷。
“啊!!!”
“别看我!”
“不要看我!!”
被剝下人皮的詭異,更像一團模糊的血肉,勉強能看出是面部的位置沒有絲毫凸起,鼻子、嘴唇、耳朵,應該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全部被熾熱的火舌舔舐融化。
他在地毯上爬到自己被撕開的人皮前,努力把自己重新裝回去。
掙紮間,又是一片暗紅的痕迹。
那個親手把他變回這個樣子的強大詭異踱步上前,居高臨下,手掌向上翻,顯出一個模樣普通的計算器。
“你的血有腐蝕性,地毯購買費用:163870。”
“一共二十萬整,發票稍後會送到你家,請于三天内賠償。”
終于勉強又把自己套回去,不再瑟瑟發抖了的男人終于找回了理智,被這麼大的大額賠償吓得瞪大了眼,再害怕也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不是十六萬三千八百七?多出來的三萬六千一百三是什麼?”
說完,便見那強大詭異攤開手,一張雪白的賬單被扔在他的身上。
【賠償賬單:
地毯購買費用:163870$,折舊費:0$
小木被誣陷的精神損失費:36130$
共計:2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