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發生了什麼後,馮珲沒有再說話,現在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說什麼都是錯的。
擂台下的呐喊聲此起彼伏,在一片嘈雜之間,馮珲從中聽出來自己的名字了,這才明白這個人的名字和他原本的名字一樣。
馮珲心稍微放松了一點,名字是一個人最重要的代号,通常一個人對于都有着下意識的反應。
如果這副身體的名字和他原本的名字不一樣,那麼光在名字上他都要耗費大量的注意力。
裁判依然高舉着馮珲的手接受着觀衆的喝彩,足以證明剛才的比賽究竟有多麼精彩。
馮珲眼球轉動,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空間并不算大,台下的觀衆并不算多,之所以聲音那麼沸騰,是因為屋子被修成了環形,形成了回聲。
這裡應該是在地下,屋子沒有窗戶,隻有樓頂的排風扇轉動着帶走屋内渾濁的空氣,白熾燈的白光照在每個人因激動而泛紅的臉上,多了幾分慘白。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的聲響逐漸低了下去,一群服務生端着一瓶瓶的啤酒進場,白熾燈關掉後,換成了迪斯科球燈,花花綠綠的光線照滿了所有地方,氛圍一下子便從肅殺暴力變成了暧昧色情。
馮珲的對手被人擡下去。
裁判也放下了馮珲舉起的手,冷冰冰的道:“跟我走吧。”
馮珲沒有說話,沉默地跟在裁判後面。
裁判似乎也對馮珲這副沉默不言的模樣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叮囑道:“等會見了大人物,你少說話,問你什麼答什麼,聽見了嗎?”
馮珲低聲嗯了一下。
裁判也不知道究竟聽沒聽見,帶着馮珲穿過人群後,來到一個類似包間的房間内。
屏風的上位處一左一右,坐着兩個人。
馮珲的眼光一下便被右邊這人給吸引住。
無他,這人長的實在有些好看。
不同于這個時代主流的濃眉大眼的審美,眼前這男人的臉白皙緊緻,微薄的嘴唇輕抿,像冷月般高不可攀。但他柔和的面龐中和了這種清冷使得他整張臉更加清潤溫雅。
而在他的旁邊則坐着一個身形中等,略有肚腩的男人,男人眼睛浮腫,下眼白多,看上去像隻陰毒的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