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半拉着透着的光照耀着房間,馮珲躺在,目光無焦距的望着天花闆,憤怒消散後,腦中放空任由思緒飄散。
秋天的涼風一陣一陣的,馮珲被涼意吹回了神,眼神一點點聚焦,轉向一旁的窗戶。窗簾被風吹起,鼓起一個大包。
馮珲想起今天早上他起來時将窗戶打開通風,便起身将窗戶關上。
來到跟前,将窗戶關上,正準備将窗簾也整理一下時卻看見窗沿上的一點綠。
那是一盆盆栽,是他從馮珲家離開時帶上的。
除去第一天外,他便沒有想起來它。
粗略算來,自從他來到這世界已經近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馮珲從未想起要給它澆點水,而這盆栽又是放在屋裡的,因而這盆盆栽幾乎上可以是滴水未進三個月。
馮珲心中不覺便有些羞愧,畢竟是他将這盆栽帶出來,于是便仔細觀察起它了。
發現雖然已經三月未未進水,這盆栽倒也依舊活得好好的,隻是葉子有些發黃了。
馮珲看着眼前的盆栽,眼前浮現出一張照片,那是原身母子兩人唯一的照片,兩個人相互依偎着,一眼看起首先注意到便是兩個燦爛又腼腆的笑,其次才是他們破舊的衣服和其他。
然後他便想到了自己現世裡的母親,從世俗的标準來看她絕對算是一個好母親,出色的容貌,體面的工作,對孩子不說是面面俱到也說得上是關懷備至,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同樣是好的,但是卻絕沒有這樣深刻,這樣的不可分割。
以前的他對這對母子心中隻是憐憫,這覺得世界對他們虧欠很多,本來就那般的困苦,可天災之上又添人禍,便早早離世,不過了多久便會被世人遺忘。
現在想想,對于他們而言,這樣的苦日子未必沒有甜。
可是如今,卻連這點甜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