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跌倒在地,腹部和腳踝處的疼痛折磨得想要龇牙咧嘴,馮珲的力量和技巧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但哪怕到現在他也不願意在馮珲面前露怯,在一個比他小,一個來自邊陲角落的小孩面前露怯。
他強壓着嘴角,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忍着巨疼起身強裝無恙地走到後院唯一的一個闆凳上,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安德烈想笑,但露出更像是不服氣般冷嘲:“你想問什麼?”
馮珲才不在乎安德烈心裡活動,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達火背後是誰?”
聞言,安德烈目光刺向馮珲,尖銳如刺道:“你怎麼知道達火?杜瓦告訴你的?”
馮珲沒有回答安德烈的問題,而是反道:“比賽前的約定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
聞言,安德烈收斂了自己的尖銳,看着眼前一身黑灰,面不改色的少年,明明是在灰色摸爬滾打,可是他身上卻沒有底層人的那種浮躁,反而是沉寂幽深若深淵,哪怕他之前心中再不屑,他也必須要承認面前的人似乎真有些不簡單。
安德烈沒再糾結馮珲究竟是怎麼知道達火的,畢竟如果隻是知道達火這個名字的話也沒什麼,畢竟馮珲之前也是杜瓦的手下。
但安德烈還是沉默了一下才道:“達火的背後是吳奈。”說完安德烈停頓了一下,“如果地下場那天你注意周圍的話,也許你就已經見過他了。”
安德烈以為馮珲全身心都在比賽上,沒有注意其他,但實際上安德烈一說,馮珲腦子便浮現一個人。
馮珲的注意力确實都在比賽身上,男人實在過于凸顯,他的餘光掃過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男人穿着一身改制西服,樣貌隐藏在昏暗燈光的陰影下,渾身的氣質混交,既像是政客,又像是軍閥。
之所以時軍閥而不是軍人,是因為生殺予奪的氣勢那怕刻意收斂也依然外漏奪人。
但是馮珲當時并沒有立刻将他和羅咖聯系起來,因為他的長相和傳統羅咖人并不像,反而有些像華國人和西方人的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