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诶怎麼找不到?我記得我昨天……”
姜桃李忽然看向衣櫃:“想起來了!我放在那件黑色大衣的外套裡了!”
裴霁:“。”
姜桃李對裴霁伸出手:“衣櫃鑰匙借我用一下,謝謝裴裴。”
裴霁:“……”
你還挺禮貌。
裴霁攥着鑰匙的手微微顫抖,他的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震得鼓膜都微微發疼。
他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對姜桃李道:
“衣櫃被我翻得有點亂,我來幫你找吧。”
姜桃李笑呵呵道:“那就麻煩啦。不過裴裴你臉皮還挺薄呀,衣櫃亂了都不好意思讓我看。”
裴霁勉強笑了笑,沒有回話。
他把鑰匙插進衣櫃的鎖孔,額頭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姜桃李站在衣櫃的右側,正趁着等待的時間低頭回消息。
裴霁喉結微動,硬着頭皮擰動鑰匙,拉開了衣櫃右側的門。
——烏圖站在衣櫃裡,因為身量太高而被迫弓着腰,一隻手扶着衣櫃内壁凸起的木條。
光線從打開的衣櫃門照進去,懸挂在他身側的衣服在他身上投下形狀不規則的陰影,顯得整個人都有些陰郁。
剛剛升了十點黑化值,能不陰郁嗎。
從姜桃李的視角看,裴霁的身形幾乎完全被打開的衣櫃門擋住了,隻能偶爾看見一點衣服。
裴霁深吸一口氣,努力忽視烏圖那落在自己身上的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在衣櫃裡那幾件黑色風衣的口袋裡翻找。
都沒有姜桃李說的車鑰匙。
——隻剩下那件衣兜緊貼着烏圖大腿的風衣沒有翻了。
裴霁感覺自己頭皮快炸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發顫的指尖挑起風衣的衣擺,但把手探進風衣口袋時,他的指尖還是不可避免地蹭到了烏圖的西褲。
筆挺的西裝面料下,是溫熱緊繃的大腿。
烏圖的視線從櫃門打開就一直黏在裴霁身上,灰藍色的眼睛在陰影下如同染了墨色,裴霁被盯得如芒在背。
所幸,他在這件風衣的口袋裡摸到了姜桃李的車鑰匙。
裴霁松了口氣,準備趕緊退出來把櫃門關上,從剛才就紋絲不動的烏圖卻突然扼住了他的脖頸。
烏圖的掌心很燙,落在裴霁微涼的肌膚上,燙得他脊椎發軟,電流般的觸感從脖頸連到脊背。
裴霁:“!!!”
他擔心被姜桃李發現,不敢出聲,隻能壓抑着自己急促的氣息小幅度掙紮。
烏圖勾唇,扼着裴霁脖頸的手漸漸收緊,把他往靠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裴霁失去重心向前跌去,他擔心弄出太大的聲響不敢扶櫃子,隻能雙手扶握住烏圖的腰腹。
他幾乎整個人都挂在烏圖身上,烏圖的體溫透過衣料傳到他的掌心,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烏圖緊實的腹肌的輪廓。
裴霁尴尬得無地自容,臉頰因為羞恥微微發燙。
隔着薄薄的衣櫃門,半步遠處還站着一個姜桃李,一旦被發現他就要迎接社會性死亡。
他用力擰了烏圖一把,擡頭在一片昏暗裡惱火地看着烏圖的眼睛。
裴霁平時總是沒什麼表情,這樣羞憤地擡眼看過去,眼睛裡仿佛含了一汪水。
烏圖似乎是笑了一下,扼住裴霁的脖子又把他往懷裡帶了帶,低下頭不容反抗地咬上了裴霁的嘴唇。
刺痛伴随着酥癢的觸感被緊張的情緒無限放大,裴霁驚惶失措想要制止,卻被烏圖從松開的牙關裡勾住了舌頭。
裴霁胸腔劇烈起伏,被迫昂起頭在輕微的窒息感中承受烏圖放肆地噬咬和親吻,大腦一片空白,口腔裡彌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分不清是烏圖咬破了他的嘴唇,還是他掙紮時咬破了烏圖的舌尖。
半晌。
裴霁恍惚聽見旁邊姜桃李疑惑的聲音:“還沒找到嗎?”
宛如一盆冷水潑下。
裴霁閉了閉眼,艱難地找回自己瀕臨破潰的理智,雙手撐在烏圖胸口,竭力把他往後面猛然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