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曼和總裁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較上了勁。
雙方都認為職工/花肥是自家的。
這邊的總裁和伯爵在較勁,而另一邊。
“打工人!打工魂!”
“現在不努力,加班徒傷悲!”
“把這些票據重新核算,加油哦,回頭請你喝咖啡~”
“我約了老客戶,基本上這把穩了~~”
“不要偷懶啊,感謝眠哥,打工人聯盟永不為奴!~”
詭異員工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燃燒着熊熊火焰。
并不是他們不努力,也不是他們不想進步,隻不過被人打壓和不被人打壓,那真的是完全的兩個世界——這種為自己努力的感覺真的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詭異員工們是開心了,但玩家們是真的開心不起來。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鴨子,那種踢踏踢踏就被攆上鐵闆燒的鴨子...救命啊,我們到底是在過副本,還是在現實世界被工作奴役?
明明參與了每一個步驟,可為什麼會走到現在這步啊?
啊?為什麼啊?
“鈴铛,看着我的眼睛,我感覺劇情出了問題,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班味你聞到了嗎?”
老玩家抱着文件湊到了李鈴铛的身邊,神色麻木道:“力我出了,架我打了,道具我氪了,百因必有果,這潑天的工作量怎麼就輪到我了呢??怎麼就輪到我了呢???”
李鈴铛将鍵盤敲的噼裡啪啦響。
做不完,根本做不完,這天殺的遊戲,非要給自己安排财務崗位做什麼?
賬上少了一千萬?
不慌不慌,肯定是哪個數據沒錄進來。
賬上少了一毛錢?
瑪德!
鎖門!
今天查不到這個錢誰都别想活!!
李鈴铛披頭散發,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濃的黑氣。
她實在沒有功夫搭理老玩家的詢問,她現在就想知道這賬上的一毛錢去哪裡了——查不到,真的查不到,天殺的這一毛錢到底去哪了!!
老玩家:“......”
老玩家:【更加麻木的小眼神.JPG】
鈴铛,你已經徹底忘記你的人設了,冰山美人四個字你大概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字了。
你和誰合作不好,非要和靈樞公會合作幹什麼?
看看,看看,這就是和他們家合作的下場啊!
我們能不能活過一個月都不好說啊鈴铛!!
沒準未來冰山美人這個設定你連最後一個字都保不住啊鈴铛!
老玩家做夢都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在副本裡過上不需要躲避詭異,但活的卻不如躲避詭異的日子——天殺的靈樞公會,天殺的副本,天殺的遊戲,天殺的夏眠和陸·伥·商·鬼,都是天殺的!
“發什麼呆呢?走啊,去見客戶啦。”
“......”
如果我有罪,請讓詭異擰斷我的頭。
而不是這樣被詭異給攬着肩膀,拖走去見什麼客戶。
老玩家如是絕望且木然,但身體很誠實的被拖走的如是想着。
老玩家們活的很憔悴。
但夏眠的小夥伴們活的很滋潤。
他們和詭異同事們現在處的可好了,畢竟共患難,現在雖算不得同富貴,但也能說一句共努力了。
所以。
“或許是被壓迫的太久,我們就麻木了。”
夏眠的詭異同事坐在夏眠的對面敲着鍵盤,很有感觸道:“這個公司剛成立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很努力,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成了得過且過的老油條。”
夏眠咣咣的給文件蓋着章,随口道:“那就支棱起來麼,我喪彪哥說過,這個世界上能夠打敗自己的隻有自己,萬人來磋磨你并不可怕,怕的是你自己先跪下不願起來。”
詭異同事:“......”
詭異同事:“.........”
詭異同事:“之前我就想問了,喪彪哥是誰?”
“那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提到找個,夏眠立馬來了精神,笑眯眯道,“全世界最厲害最靠譜我最崇拜的哥哥,他超厲害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教的,我能長這麼大,喪彪哥功不可沒!~”
詭異同事沒吭聲。
但他把喪彪兩個字深深地記在了心——他不說夏眠哪裡不好,就是夏眠的殺心有億點點太重了,他幹什麼事情似乎總是想着殺人滅口,真善美三個字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喪彪,你得是教育界多大的一個毒瘤,才能把夏眠給教育成這樣?
夏眠的殺心,是真的很重啊,我一個詭異都覺得很重啊!
“......”
喪。
彪。
一定要找出來,一定要找出來這個喪彪,然後把他叉到崗位上讓他日夜不休的工作。
路過的老玩家聽到了夏眠和詭異員工的對話,也在心裡深深地記住了喪彪這個名字——這得是多毒瘤,才能養出來夏眠這樣的鬼才,你該不會是靈樞公會真正的幕後BOSS吧??
不要說不是,我不信!
這邊的老玩家在心裡捶胸頓足罵罵咧咧。
而同一時間·某精神病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