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聿衡卻滿意極了,他看着自己咬的痕迹,沈亭的身上布滿了他的信息素,被他攬在懷裡,每一寸身體都屬于他。
“沈亭。”周聿衡不自覺地開口,眼中都是暗色。
聽到自己的名字沈亭終于反應過來,他顫着眼睫,忍不住控訴:“周聿衡!快點從我的身上起來。”
“抱歉,”周聿衡的臉上都是愧色,那雙烏黑的眼珠就這樣看着沈亭,可是下一秒卻再次覆了上去,“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沈亭徹底懂了身為S等的Alpha的易感期到底是如何,以及這個時候的男人嘴裡說的都是鬼話,信什麼都不要信這個時候的他們。
留給沈亭的是無盡無休的标記,脖頸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周聿衡隻會擡起沈亭的手腕,不斷追問手腕上的疤痕到底是怎麼弄的。
随後竟然不嫌棄地咬了上去,舔着那難看崎岖的疤痕,仿佛是在對待什麼珍貴的東西。
一切都完蛋了,沈亭想。
*
Alpha的易感期一般不會隻有三天,但是周聿衡這次的忽然來的易感期因為是提前,且周聿衡在這三天不斷受着沈亭的咒罵,竟然找回了那麼一絲理智。
等到周聿衡徹底清醒已經是三天之後。
床上躺着沈亭。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周聿衡的衣服,黑發淩亂散在枕頭上,那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着,而再往下,是那豔紅過了頭的唇肉。
不需要周聿衡去回憶,看一眼便知道自己到底對這唇肉做了什麼,周聿衡不自然地撚了撚指腹。
有點可憐了,這位沈少爺。
更不需要去看那這段時間被他無數次注入信息素的腺體,此刻周聿衡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自己不能完全标記沈亭。
不知道沈亭到底是什麼時候睡去的,周聿衡看着他眼角未幹的眼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周聿衡更知道外面該亂成什麼樣了,沈家的少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而且已經三天了。
在收拾殘局的周聿衡看向還在睡夢中的沈亭,視線稍稍偏移他便瞧見了這幾天他愛不釋手的手腕。
沈亭并沒有和他說實話,理由編的很假,周聿衡甚至不需要多加思考,可是這細白手腕上的疤痕卻實在得他的意。
沈亭每每向他們睥睨過來的眼神總是那般高傲,他的樣貌實在太好,除了腺體的問題沒有任何人會反駁他不是一個完美的上流社會繼承人。
哪怕他的脾氣太壞,可是這也隻展露在他們這種沈亭眼裡所謂的下等人身上。
這樣自傲的沈亭竟然允許自己的手腕上出現這麼不雅觀的疤痕,實在是太過惹人好奇。
且惹人憐愛,甚至忍不住生出些更加惡劣的心思。
沈亭從這對于他來說幾乎是噩夢一般的三天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周聿衡不知所蹤。
“王八蛋!”沈亭罵了一句,卻也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得走了。
拿出通訊儀一看裡面有許多管家發來的消息,就連沈父也給他發來了消息,一個這樣的少爺悄無聲息的三天不見确實足夠讓人着急。
沈亭穿上自己的衣服,看着周圍的環境,又看向自己的手腕,心裡恨不得現在立馬把周聿衡找出來扒皮抽筋。
這樣一個卑賤的下等人竟然對他做出了這種事情。
沈亭倒是很順利的重新回到了沈家,管家很着急,卻在看到沈亭那并不好的神情之後閉上了嘴,隻是吩咐仆人伺候沈亭。
隻是讓管家好奇的是,回來之後的沈亭身上若有若無飄着一絲不屬于這裡的信息素,毫不收斂的信息素。
這在上流社會為人所不齒,畢竟這種信息素往往代表着主人耽于享樂。更讓管家意外的是沈亭脖子上再次戴上了沈夫人留下的項鍊。
沈亭對于管家好幾次想要詢問卻又忍耐住的樣子感到厭煩,總是莫名讓他想到周聿衡這個王八蛋。
“管家,”沈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都是冰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他氣急了事情,“父親這段時間有沒有找我?”
管家想到最近沈父忙于奔走的樣子稍稍措辭之後回答:“先生這段時間太忙了,知道少爺不見之後隻能派人出去找。”
沈亭冷笑一聲,揮揮手讓管家離開。
後脖頸上似乎依舊有腫脹感,男人的發絲觸碰到他的耳垂觸感依舊能夠清晰回憶,說好一次的,偏偏壓着沈亭來了三天。
沈亭翻找着通訊儀上的聯絡人,最後找到了自己的朋友。
——幫我殺個人,周聿衡。我要他死得很慘。最好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