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吃飯。”
那邊聽到這話停了一下,随後才道,“去找段西月拿鑰匙去我辦公室拿請假條出去吧。”
果不其然。
電話挂了,這就沒問題了,而且,班主任也沒提謝晚今手機的事,仿佛心知肚明但沒戳破。
謝晚今這才從段西月手裡接過那張假條,然後俯身從桌上随便拿了支筆填了假條。
起身時,她朝着還在一旁看着的段西月擡手揮了揮手中的假條,“謝謝你,我先走了。”
謝晚今說完就直接跨步出了辦公室,段西月的聲音才恍恍幽幽的響起,“沒事兒。”
她拿着假條從保安室出來,一出來便看到了校門口站着的人。
樓檀見人出來,放下手機,樂樂呵呵的往她這邊走了倆步和謝晚今統一步伐,“終于舍得出來了,這破學校有什麼好待的。”
謝晚今呵呵一瞥,沒理他。
彭齊聲約的地方謝晚今知道,就是第一日來的竹節巷巷子末尾的酒吧,休雅清水。
這裡離二中算是比較遠的,但和一中就隻隔了一條街。
畫啟縣中間橫穿了一條江,大江把畫啟縣一分為二,中間五座大橋建築相接左右。畫啟縣雖說與外面城市相比是小的,但人置于其間,也就不小。縣裡人口是多的。
竹節巷在大江左邊範圍。而倆個學校,一個于江左,一個位江右。一中前者,二中後者。要說倆個學校遠吧,要過河就算遠畢竟分在倆個地界。要說倆個學校不遠吧,一中臨着大江左邊而建,二中沿着大江右邊而建,中間也隻是隔了這麼一條江,邊上就是過往的橋梁,也就不遠。
走路過去二十分鐘。樓檀沒有選擇走路,而是打的出租車。
出租車到巷子前就停了,竹節巷巷子路算窄的,地面不平坦偶爾還有幾階階梯需跨,車子就不便開進巷。
倆人一路往裡走,走到巷尾才停,轉身便能看到這個殿上挂的那個十分顯眼的大牌子,上面四個正正方方的字“休雅清水”。
這個巷子的風格為古,酒吧裡帶了燈紅酒綠的風格和外邊古樸修雅的風格以這條門為分界線,泾渭分明。
倆人進了酒吧,外面青天白日的,裡面整體調調還是偏暗的。但總比晚上要好上許多。
樓檀在她身前一些,忽然慢了步調側身側頭,“他們那邊還有人的,不想待了和我說。”
謝晚今自是提前就能猜到的,生日場,都出來聚了玩了,肯定還會有他的朋友同學。她點頭,攏了攏手指,繼續往裡走。
“這!這裡!”
白天酒吧裡的人本來就少很多,現下整個空間裡就隻有他們那一個大桌的人。他們人确實有點多,而且還沒選擇包廂。
這些人多是彭齊聲的朋友同學,但基本樓檀都認識,于是他人一現場他們就熟絡的打招呼。隻是樓檀身後的人桌上沒幾個見過。
今天的主角坐在最中間,這邊過去倆個半圓括弧的沙發繞着桌子,倆個桌子變成一個大座。
彭齊聲坐在最中間,他的身邊被他們留出來一個位置。這自然是個樓檀留的。
他的朋友招呼着樓檀往那邊坐,看到樓檀身後還有一個人,他們自然的和之前一樣,從衆人之中隔了一個位置讓她來坐。這個位置就在謝晚今現下的手邊,側個身就能落座。
他們倆個和主角還沒開口邊上這些人就已經把樓檀和謝晚今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樓檀看了眼彭齊聲,挑眉,後者像是才看着來人反應過來,啪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眼神直勾勾略過樓檀看着謝晚今,張着嘴笑,手上還不忘揮上倆揮,“哎,謝晚今吧,好久不見啊。”
謝晚今扯嘴,隻是一笑,她該咋答?不知道,于是沒說話。
樓檀的聲音幾乎是接着彭齊聲落音之後而來的,嘟嘟囔囔一聲,“搞什麼。”
然後大咧咧的一把就側身往旁邊的人給謝晚今留的位置以坐,同時側身朝着邊上的人揮手,“過去點。”
這動作非常絲滑,毫不拖泥帶水的一下就完成了一整套動作。
邊上的人自然配合,于是彭齊聲邊上留出來的位置被邊上挪過來的人補上,樓檀身邊隔開一個位置。
謝晚今側身進座,彭齊聲也一同坐下,眼神還在她身上。
她的眼神落座後早已落到身前的桌子上,這一整桌的飯菜,種類特别多,主食就是飯菜,還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燒烤小龍蝦串串之類的。
她确實沒想到,以為他們約酒吧頂多喝喝酒吃吃串,這一整桌的飯菜是沒有想到的。
人都來齊了,彭齊聲作為今兒主角發話,“吃呗,先吃呗。”
真就是來吃飯的。
衆人邊吃邊聊,謝晚今以為自己早沒在人群中了,彭齊聲除了開始那一句後面也沒和她搭什麼話,其餘人就更加不會注意她。
直到有人點了她的名。
“謝晚今,好耳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