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了頭,斜了一眼樓檀,輕吐,“你愛說不說。”
一副你愛說不說不說就給我滾的架勢看着他。
“不是,我也沒說我不說。”樓檀繃着的臉一下破功,“但是,我反正就是不回家和學校。”
“你幼不幼稚。”謝晚今頭又歪下來了,還有力氣去吐槽他。
“快放假了,奶奶非要我去長津城過年。讓我一個人!一!個!人!去!”他越說越激動,嘴上也又開始沒個度,“那個傻逼憑什麼讓我去,啊?啊!”
樓檀口中的這個傻逼,是他爸爸,親爹。
“不去呗。”謝晚今說,“聽他的幹什麼。”
“樓奶奶又不是他。你和她鬧哪門子事。”
樓檀雙手叉着腰,實在不理解,“她都是幫他的。每次都是。”
謝晚今聽着聽着視線就開始虛焦了,她本來生理期就不是很舒服。現在,不僅小腹突突疼的厲害,頭也有些昏沉沉的。
樓檀還想和她講,謝晚今把自己手機向上一抛,丢了過去,“接電話。别墨迹。”
樓檀本來還想和她據理力争,讓她認同自己的想法,但是,再怎麼傻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謝晚今本就白的臉更是煞白。脖子側還淺淺浮了一點虛汗。
她的視線也是,眼睛永遠不在點上,有氣沒力的。
謝晚今平時臉色也都一般,因為身體瘦弱的原因,她的嘴唇比正常人都偏淺,甚至帶了些白。
所以第一眼樓檀還沒看出什麼不對,但是現在他還要看不出來那他也是瞎。
樓檀一手接住她扔過來的電話,一直俯視着她的身體終于肯彎下來,“你咋了?”
謝晚今擡眼,視線和他彙聚一點,嘴唇薄薄吐出三個字,“接電話。”
她也是犟,死活要他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