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沒事吧?”
何助不知何時湊了上來,關心問道。
楚妗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吸了口冷氣。
“你怎麼和池總一樣走路沒聲音?”
“抱歉夫人。”何助有些自責地低下頭。
楚妗擺了下手,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便拉着何助往樓下走。
被拽着走的何羨極其為難,想掙脫開,又不敢,但這幕要被池總知道,輕則說她幾句,冷個臉,重則扣工資。
要知道,打工人的死穴,就是被扣工資。
她還在糾結之中,已經被楚妗扯到了樓下。
楚妗在客廳止步,環顧四周,确保沒人後,才放開何羨悄聲開口問:“何助,問你個事。”
何羨整理了一下衣袖,往後退了半步,與她保持半米距離後才回道:“夫人請問。”
“池總以前,也是要有人伺候她洗澡吹頭嗎?”
楚妗聲音雖低,但面上豐富的表情将她心頭的疑惑,展現得淋漓盡緻。
卻收到人機一般的答複:“這是池總的私事,我不知曉。”
“你不是她的私人助理嗎?”楚妗反問。
何羨措辭完美:“私人助理也需要對池總的生活進行保密。”
楚妗被堵的有些着急,忍不住提高音量,口直心快道:
“我是池總的老婆,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何羨還想說什麼,目光忽而就越過楚妗,停在她身後片刻,選擇垂下眸光默不作聲。
楚妗見此心呼大事不妙,果不其然,她一回頭就對上了池也那雙淡漠的眸子。
隻見池也換了件真絲睡袍,香槟色很符合她的氣質,彼時戴了副銀絲眼鏡,使得原本就清冷的相貌,更渡上一層高不可攀的矜貴。
她停駐在楚妗面前,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香水味。
是清冷的雪松味。
“我們還沒領證。”池也緩緩開口,“請注意你的言辭,楚小姐。”
這會兒又楚小姐了,你敢說讓她們喊我“夫人”,不是你的指示?!
楚妗恨不得指着池也鼻尖,好好說教她一頓。
但她不敢,這可是她的大金主,得抱好大腿。
“哎呀,下午不就要去領證了嘛。”楚妗眼眸彎彎,朝她一笑。
楚妗的美帶有攻擊性,像淬了毒的嬌媚的花,明知一觸斃命,卻讓人自甘沉淪。
所以眼下這乖巧一笑,仿若原本狡猾的小狐狸露出可愛的虎牙,往地上打了個滾,然後露出軟軟的肚皮,撒嬌着讓人摸她。
池也心頭那點兒不悅,在這個笑裡煙消雲散。
但還是沒有回她,直接朝何助吩咐:“下午三點去民政局,你安排好司機。”
“好的。”何助點頭,便先離開了。
楚妗則和池也去餐廳吃早飯。
桌角花瓶插着新鮮花束,散發着淡雅的清香。
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現做的甜點裝在精緻的餐盤裡,精巧别緻,但楚妗早上一般都沒什麼胃口。吃了一小塊蛋糕、一個煎蛋,喝了半杯美式,依照營養搭配,又被迫吃了些餐後水果,然後肚子就已經撐到不行。
池也邊吃東西,邊注視着桌上的筆記本,一直在處理工作。
楚妗不便打擾,吃飽後就去客廳沙發坐下,無聊地玩着手機。
最後百無聊賴地打開前置,偷拍了一張她和池也的合照。
在照片裡,楚妗眸光兇狠,做了個鬼臉,瞪着角落處認真盯着電腦屏幕的池也。
将她今日心中的不滿,全都發洩在這聲快門中。
“你在做什麼?”
剛偷拍完就見池也突然擡起了頭。
楚妗忙将相機關閉,故作鎮定地劃拉着手機。
“玩手機呢,在等你忙完。”
好在池也沒有發現她的慌張,重新垂下眸光,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今天楚妗沒什麼事,可以好好休息,等下周和逸晶傳媒簽了約,估計就沒這麼閑了。
她打了個哈欠。
今天起的确實有些早,眼下隻在沙發窩了一會兒,困意就席卷而來。
等池也處理完事務,她才意識到沙發那邊安靜許久了。
合了電腦朝楚妗走去,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家裡的阿姨很有眼色地遞來毯子,池也接過,躬身為她輕輕披上。
也是這時候,楚妗突然就睜開了眼。
在陌生的環境,楚妗不容易熟睡,更别說白天這種短暫的小憩。
但一睜眼她就後悔了。
心中懊惱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零幀睜眼的習慣。
兩人面面相觑,氣氛比任何時候都尴尬。
很明顯,池也剛給自己蓋了毯子。
楚妗想了一萬個理由,也不明白池也為什麼會這樣做。身份尊貴的池總,竟然會給她蓋毯子?
正當她心思跑偏,懷疑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徹底打消了楚妗的疑慮。
隻見楚妗順勢就勾住池也的脖頸,含情脈脈地開口:“老婆,有你真好。”
池也一臉疑惑:“……?”
剛踏進門的晏思思更是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