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南方Y市,氣候炎熱,街道上人煙寥寥,一輛白色寶馬3系不緊不慢地駛進地下停車場。
田清一到咖啡廳的時候,比和女友約定的時間早了九分鐘,咖啡廳裡稀稀拉拉的坐了十來個人,找位置坐下後,她點了自己和女友喜歡的咖啡。
咖啡剛上來,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友就踩着點到了,女友今天化的淡妝,包和裙子很配,整個人看上去既青春又靓麗,要不是看過身份證,她也不相信女友已經快三十歲。
兩人是兼職漢服模特,也因為漢服相識、相知、相戀,上個月兩人剛過完兩周年紀念日,因為田清一最近出差,兩人已經快兩個星期沒見面了。
“我們分手吧。”女友一邊加糖一邊佯裝淡然的說道。剛放下手機的田清一被女友的話吓得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怔了幾秒,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可置信的質疑道:“為什麼?”
“我要結婚了,人是親戚介紹的,老實可靠,家境殷實,我爸媽也認識,他們很滿意。”女友低着頭輕攪着咖啡,不敢看對面,生怕自己會心軟、會不顧一切,因為田清一真的是她的理想型。
即使田清一隻穿最簡單的白T恤和短褲,她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何況今天對方還化了淡妝,短馬尾也紮了起來,又穿的幹練的白襯衫和卡其色褲子,真的是既帥氣又可愛。
感性占上風的時候,她想不顧一切的繼續和田清一在一起,可理性占上風的時候,她明白,即使兩人再交往兩年,結果也不會改變,因為她的家庭和工作讓她沒有勇氣出櫃,而田清一也一樣,所以兩人交往這兩年知道她們是一對的人并不多。
“挺好的,那就分吧,祝你……”田清一哽咽着終究是沒有說完,她想佯裝大方祝女友和那人白頭偕老,可話到嘴邊,她卻做不到,隻能落寞離開。
以為田清一會挽留的女友悲傷又難過的看着田清一離開,張了張嘴,最後仿佛失聲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呆坐一會後也起身離開了,獨留兩杯沒動過的咖啡相對無語。
後進停車場的白色奧迪A4停了一個小時不到就走了,而先進停車場的白色寶馬直到天黑才出來,田清一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道去了酒吧。
她約了三位好友不醉不歸,結果喝了不到兩小時,就先後走了兩人,一個忙着回家帶孩子,一個忙着加班,最後隻剩小胖沒走,一直陪她喝到最後。
約好友的時候,難過的田清一很想和好友訴訴苦,說一下自己被分手的事,可真聚在一起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竟什麼都沒說,就一個勁的喝酒。
鐵了心要喝醉的田清一最後如願以償的喝醉了,臉紅眼迷離的拉着小胖憤憤不平的問道:“我是不是不好看?難道我不老實不可靠嗎?啊?還是我太窮了?”
“你最好看了,既老實又可靠,還多金,妥妥的單身貴族,相信我,窮字和你沒有半毛錢關系。”已經喝得半醉的小胖誠懇的回道,生怕田清一聽不見,還說的很大聲。
腦子已經有些不清晰的田清一聽清後整個人更難過了,喃喃道:“那她們為什麼都離我而去?都不要我了?啊?我好難過!要是能穿到古代當個仗劍走天涯的女俠就好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已經喝斷片的田清一徹底失去意識,完全不記得自己醉酒後說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
天上太陽宮,剛出關的天神羲和,心情大好,随手一揮就随機給出99個不包售後“心想事成大禮包”。
喝醉後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的田清一,很“幸運”的被随機“心想事成”了,還是不包售後的那種。
等田清一迷迷糊糊有意識的時候,隻感覺頭痛欲裂,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是飄的,無着無依,好像風一吹就能吹散似的,沒等她睜眼就又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有意識清醒過來時,頭痛好了很多,那種無着無依的感覺也沒了,但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間卻陌生得可怕,因為這樣的裝修風格很明顯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小胖家。
古老的格子窗,擺有筆墨紙硯、筆架和書本的書桌,還有那把一看就很古董的交椅、挂起的山水畫、木塌、木櫃子、屏風、圓桌和插着花的花瓶、香爐等,怎麼看都不是現代的東西。
整個房間古韻高雅,沒有一點現代氣息,連最基本的電線電燈都沒有,插座也了無蹤迹。仔細聆聽,還能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嘈雜之聲,卻聽不見火車路過的聲音,顯然也不是她住的萬鹭小區。
她清晰記得昨天在咖啡廳被分手的事,也記得和三位好友在酒吧喝酒的事,還記得有兩人先走了,陪她喝到最後的是小胖。
至于喝醉後發生了什麼她就沒印象了,但以小胖辦事周全的性格,無外乎安排她住附近的酒店,或者叫代駕開車送她回家,要麼直接帶她回家,眼前的情況實在是讓她有點摸不着頭腦!
小胖不是喜歡作弄人的人,而且要在Y市找到這麼古色古香,還毫無現代氣息的酒店,可能比就近找五星級酒店還難,有疑惑就問,田清一下意識找手機,結果枕頭下、床上被她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
反倒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腳踏上的靴子都和當漢服模特時穿的很像,還見鬼的覺得有點冷,Y市的夏天是沒有空調就活不下去的那種熱,大夏天的她居然覺得冷!真是見鬼!
古色古香?不一樣的氣候?電石火花間,看過不少穿越小說和電視的田清一竟閃過一個特别奇葩又恐怖的答案——難道她穿越了?還是沒有原主記憶的那種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