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短時間内是無法合離的,所以兩人的關系是越親密越好,這樣就算顔兒被對方識破身份,有前面的感情打底,雲景初也不好真下死手,說不定以後還能處成姐妹。
完全不知範珠珠所想的田清一在手被雲景初握上後,心就砰砰直跳,甚至有些發白的臉都有了轉紅的迹象,因為上一個敢這麼對她的還是前女友。
見過不少諱疾忌醫的人的大夫欣慰的看了雲景初一眼,然後才開始把脈,随着時間越久,眉頭也越皺越緊,半響才不确定的看着田清一問道:“從脈象來看,九方衙内心率過快,可是有心疾?”
被大夫這麼一問,田清一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立馬恢複了正常,生于北宋長于北宋的雲景初是不可能喜歡她的,最主要的是雲小妹妹今年才十八歲,些許好感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大夫的話在雲景初聽來就是個壞消息,她還有一個條件沒提呢,而且她也不想再嫁,正要問嚴不嚴重,範珠珠就中氣十足的質疑道:“不可能,顔兒從無心疾之症,大夫你再好好看看。”
範珠珠都這麼說了,大夫也隻能再望聞問切一番,幸好這次沒再發生之前的情況,很快就确診了病症,是吃辣引起的腸胃不适,大夫刷刷兩下就開好了方子。
範珠珠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吃辣引起的腸胃不适,因為九方希顔從小就不喜吃辣,以為是她想換換口味,也就沒多問多想,隻叮囑她想換口味也得慢慢來。
雲景初手受傷的事,範珠珠也聽說了,就像田清一無能為力一樣,她也不好說什麼,正好這會大夫在,就索性讓大夫再幫雲景初看看。
大夫看後說雲景初的手恢複得不錯,隻要好好休養愛護的話很快就能痊愈,就是可能會留疤。
躺在床上默默關注的田清一聞言心裡更愧疚了,要是她沒去期集所,說不定雲景初就不會受傷,也不會留疤,要是在現代她還能買特效祛疤藥,可在這北宋她是真的沒辦法。
大夫走了,範珠珠分别叮囑兩人幾句後也回了尚福院,吳媽、青雨等人也主動退到了門外,将空間特意留給了兩人。
最怕空氣突然變安靜,田清一看床頂看床尾就是不敢看雲景初,坐在一邊的雲景初也是虛看着窗外,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可能是肚子已經徹底空了,田清一終于沒有那種随時想跑廁所的感覺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大夫沒揭穿她的身份,就想翻翻原身的記憶,看看這個大夫是不是已經被範珠珠收買了。
除了裝病以外,原身很少生病,唯一一次還是幾年前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原身在看病吃藥這件事上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反應,極其配合不說,喝藥也像喝水一樣簡單,幸虧範珠珠沒問,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而大夫沒揭穿她的身份也不是因為被買通了,而是一般大夫要在懷孕或者來月事等特殊時期才能通過把脈識别性别,真正能通過把脈識别性别的隻有醫術高超的大夫,這是原細作首領特意跟原身說過的。
顯然範珠珠和青雨都是知道這點的,所以才會那麼淡定。至于雲景初為什麼也那麼淡定,她就不确定了,因為雲景初着急上手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
懊惱動手的雲景初後悔不已,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強調以後萬不可再失态,可一想到對方也是女子,她又狠不下心,如此循環往複,等她回神時田清一已經睡着了。
田清一是被雲景初叫醒的,直到迷糊的坐起後,她才徹底清醒過來,然後就被面前黑漆漆的中藥吓得五官跟着感覺跑,一臉驚恐,她不想喝藥,下意識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更加确定九方希顔諱疾忌醫的雲景初臉也沉了下來,半響才假裝無奈,實則威脅道:“你若是不喝,那我就隻能讓人去請小娘了。”
範珠珠離開前特意叮囑雲景初要好好照顧九方希顔,還說若是九方希顔不聽話好好休息就讓人去跟她說一聲,顯然是不介意再來一趟雨竹居。
田清一也想起了這茬,更想起了範珠珠對原身的“軟”手段,在外人面前既要面子又要強的範珠珠,在原身面前卻可以自憐自哀的哭得稀裡嘩啦,原身那性子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她!
田清一頓時拖延道:“些許小事,就不叨擾小娘了,我餓了,不然吃飽了再喝藥?”
“良藥苦口利于病,藥要趁熱喝才行。”雲景初說完不由分說的把藥碗放到她手上,還叮囑道:“拿穩了。”
怕弄到雲景初受傷的手,田清一完全不敢亂動,轉眼就被迫拿穩了藥碗,最後深吸三口氣還是沒有勇氣喝下去,雲景初的臉色也越來越臭,田清一生怕她又要告訴範珠珠,連忙弱弱道:“我馬上就喝。”
正準備再威脅一二的雲景初就隻能順勢改口道:“恩,我看着。”
田清一深吸幾口氣,又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後,才顫顫巍巍的把藥端到嘴邊,結果光聞到那濃烈的藥味她就想吐,一個沒拿穩藥汁就灑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