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好奇的蘭秀明若菱自己也很好奇，“你都不知道我這忘了許多事情的人更不知道了。”

明若菱深思熟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當作不知道吧，這幾天她實在不敢湊到明齊峰和鐘清婉面前去，他們兩個人除了跟她說入贅就是催她去相看，都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主仆二人一起奮鬥了一個多時辰，明若菱自己又偷偷奮鬥了一會兒終于把五本書都抄完放到了手底下，第二天趁着鐘清婉沒反應過來偷溜了出去，“小姐，夫人回來又要罰你了。”

明若菱靠在車壁上打瞌睡，為了躲鐘清婉她比平常早醒了近一個時辰再加上昨晚偷偷寫字導緻她現在十分迷糊，“嗯？嗯。”

顧瓒熙打開車簾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人酣睡圖，阻止了蘭秀要叫她的動作，輕輕走開，以至于明若菱是被太陽照醒的，“嗯？蘭秀，顧掌櫃來了嗎？”

蘭秀看着臉上都睡出印子的明若菱覺得有些好笑，伸手給她揉了揉，看她清醒了一些之後把披風提前披在了她身上，“早就來了，看到小姐還睡着的時候就自己先去開了館門。”

“真的？那咱們快點下去。”

到了一樓明若菱想起來自己昨天給劉三娘放假了，她看着戴上面具的蘭秀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有先見之明，讓這小丫頭提早學會寫字，“蘭秀，你今日未着男裝，就幫我在一樓給小姐夫人們借書可好？”

“那小姐您呢？”

“我上樓去啊，放心，你有事情就上樓叫我。”

蘭秀有些不情願，她以為自己能和小姐一塊兒忙活呢，“······好吧。”

到了樓上時顧瓒熙身前已經圍了一些人，“顧掌櫃？”

“東家。”

那群人回過頭來，其中一個竟然是那日和她相看的路華辰，“這位是我們圖書館的東家，姓鐘。”

“鐘公子好。”“東家好。”“鐘老闆好。”

明若菱行了一個禮，算是應下了這一堆亂亂的稱呼，“各位來找顧掌櫃可是有事？”

其中一個中年人似乎是這群人中的老大，行禮開口，“昨夜瓒熙同我們說這裡有助我們高中之書，一時好奇我便帶着些朋友來此看看。”

明若菱笑了笑，從懷裡拿出四本書來，“就是這個了，作夜我命人急忙趕制出來的，各位若不嫌棄不妨看一看。”

那中年人神情很是激動，顫着手把書接過來，隻翻看了不過幾頁便要同顧瓒熙借書，旁邊的人見狀很是好奇也把剩下的三本書分着看了看，當然結果就是這些書不過一會兒就都進了他們的懷裡，幾人之中隻有路華辰的神色最為淡定，明若菱想起他的話來，這人還真是能做到知行合一，起碼是個君子，“這位公子尋常喜歡看些什麼書？也好讓我給你找上一本帶回去看看，否則這一遭豈不是白來了。”

那中年人爽朗一笑，“無礙無礙，東家放心，我回頭就壓着這小子看這本書！”

明若菱淡淡一笑也不硬勸，倒是路華辰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瞟，覺得這個東家莫名有些熟悉，“華辰，你還是要在老地方嗎？”

路華辰看向顧瓒熙，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突然生氣了，“嗯，還是老地方就好，李兄，那我先過去了。”

等到中午路華辰留在後院和顧瓒熙一起吃午膳的時候他才問出了疑惑了一中午的問題，“瓒熙，你這東家是男是女？”

顧瓒熙盛飯的動作一頓，“怎麼會問這個？”

“我前幾日被母親安排着去相看了明氏書院的女兒，今日我瞧着你這位東家與她有些相似。”

顧瓒熙勉強揚起了一抹苦笑，想起來當初見到明若菱第一面的時候就是在明氏書院的院門，“······那結果如何？”

“人家怕是沒看得上我，至今都沒消息呢。”

顧瓒熙垂着頭看不清臉色，“她是突然找人相看的嗎？”

“也不算，這一個多月明夫人都在找人打聽願意入贅他們家的人，近些日子聽說是開始相看了。”

怪不得她前幾日都沒有來館裡，“瓒熙，你怎麼了？”

顧瓒熙自嘲一笑，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管這個呢，“沒什麼，吃飯吧。”

路華辰把這事兒放下之後又想起方才在館裡的況景，“瓒熙，你當真要去科考？”

顧瓒熙放下手裡的碗，“華辰，我明白你因家裡的事不願意再接觸官場，可這世間事并非全然不變，今日之勢與昨日之勢已然不同。”

“有何不同？”

顧瓒熙沒有辦法把明若黎的計劃說出口，他隻看向路華辰，“若我說我能考中入仕，你可願随我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