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要點什麼嗎?”
吧台的服務員是個寸頭小哥,頸部有一大片文身。
易疏吟搶過菜單:“我要度數高的酒,你們這有嗎?”
寸頭滿臉堆笑:“那必須的,美女看看我們的‘曼哈頓’、‘長島冰茶’、‘烈焰紅唇’、‘雷神之錘’都是可以的。”
許添愛隻要了一杯飲料,易疏吟點了一杯“烈焰紅唇”。
她覺得這個名字離自己最遠,想體會一下它帶來的滋味。
這會是下午,酒吧的人不多,有幾個職校的學生,還有兩個社會哥,她們挑了位置比較偏的一張桌子,面對面坐下。
不一會兒,服務員把她們點的酒水端了上來。
易疏吟端起那杯深紅色的雞尾酒喝了一大口。
伏特加和苦艾酒的味道在她的口腔裡化開,撩撥着她痛苦的神經。
好辣。
她眉頭一皺,還想接着往下喝,許添愛想勸一勸她。
她摸着酒杯低聲啜泣道:“林犀妍親他了。”
許添愛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他親口說的?”
易疏吟嗚咽道:“嗯。”
說着又往嘴裡猛灌一口,她被嗆得大聲地咳嗽了好幾聲,臉頰瞬間變得通紅。
這一口下去,酒杯已經快要見底。
由于她咳嗽的聲音太大,持續時間太久,一下子就引起了兩個社會哥的注意。
那倆人看着20多歲,一個留着背頭,穿一件花襯衫,在室内也死裝地戴一個墨鏡。
另一個年輕一點,長着一雙眯眯眼,瘦得像竹竿兒,一頭黃毛由于沒有及時補染,呈現出一種發尾黃色、發根黑色的狀态。
墨鏡男給黃毛男遞了個眼色,黃毛男心領神會。
兩人拎着凳子,端着酒杯朝她倆的桌子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方桌另外兩個空缺的位置上。
易疏吟剛緩過勁來,她警惕地看着二人,想要站起來離開。
黃毛男立刻高高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示意自己絕不是那一類不尊重女性的流氓。
“妹子們,哥哥沒惡意,就想交個朋友,能賞個臉不?”
易疏吟和許添愛交換了一個眼神,暫時沒吱聲。
黃毛男看了一眼她的酒杯,笑吟吟道:“哎喲,失戀啦?這酒可不是這麼喝的。”
被說中了,易疏吟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黃毛男見這招奏效,立刻道:“你們這些小妹妹啊,整天就是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珍惜自己,這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你倆多大了?”
許添愛正要說話,易疏吟立刻道:“20。”
黃毛男輕笑了一下,他知道她在撒謊。
墨鏡男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員:“再給我們來兩杯長島冰茶,兩杯龍舌蘭日出。”
不一會兒,他們要的酒全部上齊。
黃毛男掃了一眼剛上的酒,招呼她倆道:“别客氣,哥哥們請你的。想喝哪個喝哪個。”
許添愛歉意地拒絕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喝酒的。”
墨鏡男勾勾唇角道:“你先别急,哥哥我給你露一手。”
說着又把服務員叫了過來:“再給我們來兩聽雪碧和兩個空杯子,謝謝。”
過了一會兒,雪碧也拿過來了。
墨鏡男打開了一罐雪碧,然後端起長島冰茶往旁邊的空杯子裡倒掉了一些,再把雪碧往剩下的長島冰茶裡倒了一部分,倒完之後,又把那杯龍舌蘭日出端了過來,往裡面摻了一些。
調完之後,他再次把酒推到許添愛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試試?”
許添愛猶豫地接了過來,然後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喝完後她眉頭舒展道:“挺好喝的诶!”
說着又喝了一些,然後對易疏吟點了點頭。
兩個男人勾起唇角,然後紛紛朝易疏吟看了過去。
墨鏡男問她:“這位妹妹也來一杯嗎?喝了哥調的酒,什麼男人都能忘到九霄雲外,忘情水!包忘!”
易疏吟被他說話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
于是墨鏡男開始調制另一杯。
黃毛男則開始和兩個女孩聊天,黃毛男說自己是職校的學生,墨鏡男是他朋友,又問易疏吟是哪個學校的,易疏吟謊稱自己是師漢附近某大學的。
黃毛男聊天很有一套,兩人不知不覺放松了警惕,後面那墨鏡男又調了幾杯這種飲料酒,她倆接着往下喝了,但許添愛沒她喝得多。
等易疏吟開始覺得頭暈的時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她發現這種加飲料的酒喝着舒服,但後勁很大。
她開始覺得暈暈乎乎的,但面上還強撐着。
她似乎感覺墨鏡男坐得越來越近……還很自然地把一隻手搭在她的椅背上。
易疏吟開始不自在起來,後面幾人又聊到了什麼,兩個男人開始大笑。
墨鏡男竟然試圖摟她的肩,她立刻有些抗拒,但是頭越來越暈,身體開始不受控制。
就在墨鏡男即将得逞的時候,他突然被人從後面揪着衣領猛地往後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