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當時給某遊戲的全球總決賽創作演唱主題曲之後,幾乎全球的互聯網那段時間都是他的歌和照片,據說當時他在外網的粉絲一夜增長了近五百萬!這種話題度,隻要這位前女友還在地球上,應該多少都能聽說吧。」
「照你們這麼一說,我對這位前女友的觀感一下就變得還不錯了呢。你們想啊,前任發達了,既沒有冒出來發小作文博流量當網紅,又沒有鬧着要複合,多合格的一個前任啊!」
「emmmm倒也不必一下子就對這個所謂的前女友這麼友善吧?說不定當時是她對不住許鈞聞,所以就算許鈞聞紅了之後她也不好意思回頭找人家呢?」
「我這人從來都是用最壞的想法去揣測别人的哈,所以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前女友之前不知道許鈞聞對她還念念不忘,所以不好意思回來求複合,現在看見許鈞聞好像還記着她,會不會很快就要回來找他和好了?」
一時間,#許鈞聞前女友# 的話題逐漸爬到了熱搜榜的前排,後面還明晃晃地挂着一個“爆”字。
對于網友們如何讨論自己,許鈞聞都不會放在心上。
但他并不希望時缈刷到網上那些惡意揣測她的言論。
因此,他對豪哥說道:“盡快把和‘前女友’有關的内容處理一下,尤其是那些惡意揣測的,盡快聯系人全部删掉。”
“不是我說啊,你先跟哥透個底,你是不是的确還對人家念念不忘呢?”
豪哥有些擔心:“本來我想等你錄完節目之後再好好和你聊聊這些事的,但我實在擔心你接下來這裡兩周的時間又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所以,你今天好好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惦記人家呢?”
許鈞聞這次回答得很快。
“對。”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聲,聲音很輕,聽在豪哥耳朵裡卻仿佛重如千鈞:“我的确還惦記她。”
在浏覽那些網絡言論的時候,許鈞聞甚至在想,如果時缈真像網上說的那樣,見他大火之後重新回來找他複合也不是不行。
許鈞聞靠在沙發靠背上,将平闆放到一邊,閉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他說過很多次,時缈這個人在他面前其實很不會說謊。
但時缈總是不記得。
如果要騙他,起碼在他面前要改掉一說謊話就行心虛地想要揉鼻子的小動作。
其實在昨晚時缈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許鈞聞就知道,什麼“異國戀缺乏陪伴”之類的都不是導緻他們徹底分手的直接原因。
但對上時缈那雙噙着淚的杏眼。
許鈞聞還是心軟了。
他曾經不止一次飛往英國,去她當年交換的學校和舞團找過她。
可那些外國人都對她的去想諱莫如深。
許鈞聞甚至找到了舞團的團長,将對方堵在辦公室裡,攥着對方的領子,拳頭差點就要落在對方的臉上。
即便如此,他得到的仍然隻有一句“我不知道”。
許鈞聞搜遍了那些年的古典舞界新聞,一有時間就世界各地飛去看古典舞的現場演出,隻為了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當年狠心說要“各自追求自己的夢想”的姑娘。
即使他知道,找到時缈的機會或許真的很渺茫。
也許是他的堅持感動了上蒼。
命運終于給了他一次,和時缈重逢的機會。
他不想這麼快把她吓跑。
也不希望時缈又像六年前一樣留下一句話就慌不擇路地逃跑。
所以他昨晚極力壓抑住了繼續追問她的沖動,狼狽地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讓她趕緊回去自己的房間——否則他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要對她做些什麼。
隻要這一次。
他不給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機會。
他們之間,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