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和許鈞聞見到面。
但時缈每天都能收到很多關于他的消息——
有些是徐大明星本人親自報備的行程。
上到和品牌營銷總監吃飯,下到團隊外出拍海報圖,路邊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小店自然也是要給她錄個視頻發過來的。
更不必說早中晚三餐的餐食打卡更是頓頓不拉。
除此之外,微博上關于許鈞聞的熱搜詞條也是接連不斷。
機場接送、街邊偶遇、晚宴動圖,層出不窮應有盡有。
明明人不在她眼前,可時缈感覺自己接收到的關系許鈞聞的消息數量簡直是呈爆炸式增長。
「許鈞聞:在哪裡?」
時缈剛回到家,照例先給屬于圓圓的“餐具”裡填上糧和水——雖然隻是短短一周,但照料這隻白色布偶小貓已經成為了她每天雷打不動的習慣□□項之一。
以前她從來沒覺得養成一個習慣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可直到早晨從迷迷糊糊的精神狀态裡逐漸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蹲在小貓的貓碗前時,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麼快就接受了“家裡來了一個新成員”的這件事。
剛給小貓開了一個新口味的餐盒,時缈的手機就嗡嗡震動了下。
「時缈:在家。」
「許鈞聞:開門。」
時缈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揉了一把湊到她腿邊躺倒撒嬌的小貓腦袋,趿着拖鞋去開門。
打開門,發現許鈞聞手裡還提着幾個商品袋,時缈側身讓他進來:“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語氣十分自然,一點驚喜,或者說是驚訝的感覺都沒有。
“嗯?”
許鈞聞進門的動作一頓,眯起眼睛看她:“出國出差一周的男朋友終于回國了,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驚喜呢?”
時缈憋着笑,打開微博,将熱搜榜單舉到他面前:“你在機場的‘神圖’已經上熱搜了,我不止知道你回國了,甚至連你的航班幾點起飛、幾點落地都已經知道了。”
按照網上提到的他出現在江城機場的時間來算,時缈猜測,許鈞聞大概是一回到江城就先來她這裡了。
果不其然,緊接着許鈞聞就歎了口氣,語氣頗為遺憾地道:“我還以為能給你一個驚喜呢。”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在家呢?萬一我加班什麼的,或是在路上耽擱了,還沒到家的話你怎麼辦?”
“那就在門口等你呗。”
許鈞聞蹲下身,逗弄着湊過來撒嬌求摸摸求抱抱的小貓,沒有思考和猶豫地回答。
他的計劃裡從來都沒有“自己先回家休息,明天再來見她”的那一項。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或是目前他所能想象到的所有未來裡,“時缈”這兩個字總是排在第一順位的,連他自己都不能比她更重要了。
所以他落地江城,當然第一時間要來見她。
時缈打開冰箱的動作一頓。
雖然覺得他這樣有些辛苦,但聽見許鈞聞這話,她心底還是忍不住冒出了粉紅色的小泡泡,将她整個心髒撐得滿滿當當。
“餓不餓?吃點什麼?”她問。
許鈞聞起身,走到她身後,一條手臂環過她的肩,形成了一個将時缈從背後環抱住的姿勢,下巴抵在她頭頂:“你想吃什麼?哥給你做點。”
時缈戳了戳他的手臂:“許鈞聞,我都說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做飯堪比炸廚房的時缈了。”
“而且我在節目組的時候不是也做過飯嗎?你能不能對我的廚藝有點信任啊。”
許鈞聞捏了捏她的臉頰,打斷了她不滿的控訴:
“知道你現在已經變得很厲害了。”
“但是在我面前,你還是可以做那個不那麼獨立、不需要什麼都會的時缈小朋友。”
他說得漫不經心,卻輕而易舉地勾起了時缈很多關于過去的記憶。
以前時缈撒嬌要許鈞聞照顧自己的時候,總是被許鈞聞捏着下巴調侃說她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三歲小朋友”。
而每每這時候,時缈也不氣惱,而是甜笑着豎起幾根手指:“不,明明已經五歲了。”
這些對話放在旁人眼裡,或許幼稚又傻氣。
畢竟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做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
可每個人,都能在最愛自己的人的面前,重新變回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
許鈞聞想要照顧時缈。
可同樣的,時缈也想照顧許鈞聞。
就當是對六年前的隐瞞和不告而别的一點點補償也好。
雖然遠遠不夠。
但既然他們重新在一起了,時缈有的是時間去彌補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
他們之間,來日方長。
“不行。”
“雖然你是大明星,但是,現在這是我的地盤,隻能我說了算。”
時缈扭過頭,盯着他看。
“行。”
“你說了算。”
“咱們家的事情都可以是你說了算。”
許鈞聞見她堅持,從善如流地放開手,俯身湊到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那我先帶女兒去玩一會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