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表白了。
然後她被拒絕了。
沈方平按着太陽穴,不太舒服,頭脹的厲害。
他得多荒唐多混賬,才會對一個剛出社會的女孩說出那麼露骨的話!
“還頭疼嗎?”南十安關心地問。
以為沈方平是酒後頭疼。
“有點。”
南十安抿抿唇,“昨晚的事,你還是忘了吧,不用管我的。”
“那怎麼行,已經這樣了,總得負責。”
負責?
南十安鼓起勇氣湊近,沈方平身上還有淡淡酒香。
沈方平退到門後,退無可退,心想這小女生膽子這麼大的麼。
南十安:“你想我怎麼負責?”
沈方平氣笑了:“我的意思是我負責。”
南十安聳聳肩:“反正都已經結婚了,負不負責也無所謂了。”
沈方平:“結婚了?”
“不然呢,過家家嗎。”
-
“這是婚前協議公證,這是結婚證。”
南十安把東西一一放到桌上,“還有我的身份證,這是我們倆的戶口本。”
訂婚戒指不知道丢哪兒了,他倆的都不見了。
“不用看那麼仔細,都是國家發的,不是假的。”
沈方平尴尬一笑,放下結婚證。
“所以你真的隻記不得我了?”南十安難掩笑意。
沈方平疑惑:“你好像很高興?”
“沒有,我很難過的。”
“沒看出來。”
沈方平花了五分鐘向家人求證南十安的信息。
都如南十安所說,他們在一個月前剛領證,預計半年後辦婚禮,酒店都訂好了。
沈方平拿上外套,“我去醫院檢查下。”
南十安攔住,“不用了吧?”
“為什麼不用?”
“反正我們本來就不熟,想不想得起來對你的生活都沒多少影響。”
沈方平停住,回頭看她。
陌生又熟悉。
“我說的在理吧。”南十安小心翼翼拉住沈方平的衣袖。
心中默默祈禱,可千萬别想起來什麼啊。
沈方平看着她,反問道:“我們不熟?”
南十安點頭。
“我們是被迫聯姻?”
南十安又點頭。
“那滿地的紙巾和避孕套不是你跟我用的?”
南十安心虛,說得小聲:“是,但那隻是生理需求而已,又不犯法。”
沈方平猜不透她在隐瞞什麼。
缺失的這部分記憶看似對他造不成影響,卻會令他不爽。
很不爽。
非常不爽。
沈方平執意要去醫院,南十安隻得一起跟着。
從頭到腳,從皮膚到五髒六腑都檢查了個遍,都沒任何異常。
醫生:“你身體很好,沒什麼毛病。”
“可我失憶了,我記不得我自己的老婆。”
“這種情況,建議嘗試下心理咨詢。既然沒有受傷,也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南十安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心想,向他表白的事對他刺激這麼大嗎?
從醫院出來,南十安懸的心終于落下。
聽醫生那話,沈方平一時半會是想不起來什麼。
當然,最好是永遠都别想起來!
“你回公司吧,耽誤大半天了,肯定一大堆事等着你呢。”南十安打算溜掉。
卻被沈方平從後面抓住,問她道:“你是不是就是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