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芙忙完青陽縣的事,便和王大山一起去了省城,兩人到省城漢澤市已經是兩天後了。
王大山是向導,直接帶着她去找了王霜的父母。王霜便是王大山抱養的大女兒。
“終于見到大師了,我家小霜多虧了你!”王霜的親生母親姓佟,叫佟雅鴻。她見到蔣芙時,就滿眼熱淚地拉着她的手感謝。
蔣芙理解她的熱情,不過不習慣人這麼熱切地對她,影響工作。
她就是來打工掙錢的。
“你家小霜的福氣大着呢,别哭,别把她的福氣哭沒了。”
佟雅鴻愣了一下,眼眶裡的眼淚瞬間收住了,她愣愣地反問,“真的?”
蔣芙煞有其事地點頭,“你放心,你家小霜,以後厲害着呢,不用操心她的未來,我們不如說說正事。”說着,蔣芙看了眼王大山,剛才雙方見面前,王大山說擔心王霜以後在親生父母家過得不好,所以就偷偷拜托她,要她幫忙看看佟雅鴻夫妻兩品性如何。
王大山聽聞,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一番話,讓佟雅鴻瞬間找到了主心骨,她看了眼丈夫,示意他說正事。
她丈夫沖蔣芙笑了笑,“是我領導程麗蘭的事情,她剛滿月的孩子在家裡一直哭,反反複複大發燒,我既然知道大師的存在,我就想着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向領導推薦了你,錢的事都好說。”說着,他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蔣芙。
錢還不少。蔣芙眉梢微微一動,讓他帶她去。
一行人來到程麗蘭家時,不湊巧的是,她孩子正在睡覺。
“會不會影響你?孩子現在的睡眠日夜颠倒,但我也不想叫醒他,她這幾天晚上都是哭一宿的。”程麗蘭問蔣芙,她眉間帶着幾縷憂愁。全因為孩子哭鬧不止的事,她工作也停了,孩子沒好全,她也沒心思工作。她對蔣芙抱的期待很高,蔣芙的能力,她聽說了一些,她覺得是能解決她孩子哭鬧不止的事的。
蔣芙一邊在她家裡走動一邊說不會。
“孩子就單純哭和發熱嗎?”
程麗蘭皺着臉點頭,“哭得很厲害,發熱醫生都說是孩子受了驚吓。”
這得受了多大的驚吓才會吓到身體發熱。蔣芙看着她的房子,這是個坐北朝南的房子,光照充足,并沒有什麼鬼怪作祟的氣息,她看向程麗蘭,如實道,“你這家裡并沒有髒東西。”
程麗蘭的家帶了一個院子,院子很大,被程麗蘭打理得井井有條,右側放了很多種菜的盆栽,韭菜蔥苗郁郁蔥蔥的,左側放着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一看就是平時經常呆在院子裡,再邊上就是一些花草。
突然,蔣芙的目光停在一株芭蕉上,兩米左右的芭蕉,在一衆紅花綠草裡,也算相得益彰。但相比較其他花草而言,它的高度算是鶴立雞群的。
程麗蘭将芭蕉樹照料得很好,所以,這尚且算是幼苗的芭蕉,長得十分秀麗,嫩綠的芭蕉葉,即使有一片葉子斷裂了,隻剩一片,也還是很賞心悅目。
但最吸引蔣芙目光的,不是這抹嫩綠色,而是葉子斷裂處的紅色液體。
如果她沒有認錯,那紅色液體看着像人的血迹。
蔣芙想到了某種可能,快步走近芭蕉樹。
“怎麼了?”程麗蘭看她腳步匆匆,緊跟上去問。
蔣芙暫時沒有理會程麗蘭,她伸手用指尖沾了點斷裂處的液體,有點黏乎,但她也确認了,這紅色液體是血液。
斷裂處還在緩緩地往外冒血,似水般流動,順着葉片滑落。
蔣芙心裡的想法得到了确認。
她伸手摸了摸芭蕉樹,一隻手放在另一片完好的葉子上,看似是随意放的,實際蔣芙正掐着芭蕉精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