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在頭頂響起,“額頭有水,眼睛流水,身上泛着水汽,哪兒哪兒都是水,王日晴,你是水做的嗎。”
王日晴睜開眼睛瞪他,他迎上視線瞧過來。他的眼裡澄澈如鏡,沒有半絲情、欲,也就是說,這場令人眩暈着迷的情事,從頭到尾隻有她一人沉溺其中。
她是他用來跟産品一較高下的工具。
王日晴不開心,伸手揪了一下他那裡,不解氣,再揪一次。
“嘶,我說你兩句,你下手這麼狠,存心廢了我。”白崇遠按住王日晴手腕,湊近她耳邊,“王日晴,小小年紀,還挺記仇。”
一手被制住,另一手好好的,王日晴反手又揪一次,“那可不,我從小就記仇,你要對我不好,我一定報複到底。”
“怎麼報複?”
王日晴手還在那處,指甲随意地刮啊刮,“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是老婆,我怎麼會對老婆不好。”
王日晴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濕漉漉的黑眸盯着他,“白崇遠,我想做,你進來。”
白崇遠自然不會拒絕。
王日晴前面鋪墊地足,很快就到了。她靠在白崇遠胸膛上喘息,差不多恢複點兒勁時撐着他肩膀站起來去浴室。
“王日晴,你就這麼扔下我。”白崇遠瞧了一眼小腹往下,那裡正是最精神的時候。
“我不想做,你自己另外想辦法。”
白崇遠看了她一會兒,“你拿我當工具。”
浴室門關上,她懶洋洋道,“你不也是。”
白崇遠抽紙擦了擦上面的水,老婆意外地通透。
王日晴運氣很好,搶到兩張二等座。傍晚出門逛超市,買一些路上要帶的東西。
她停在貨架前,“要不要買點兒套,你用哪個碼。”
她很健康,白崇遠也是,兩個人這種頻繁程度,也許很快會懷上。
“沒那個必要。”
也是,隔着一層總歸沒有直接接觸舒服。隻是這話說得,像他生不了一樣。“那就不買了。”
王日晴買了一堆東西,白崇遠出超市時,挂得跟個人形聖誕樹似的。
回到家,白崇遠坐在桌子前看書,王日晴走過來,放手邊一支盒子。
“給你。”
“什麼?”白崇遠拆開盒子,裡面是一支護手霜。
“這個牌子很好用。”
白崇遠一個讀書人、教書匠,手掌卻粗粝得跟砂紙一樣。她被搓完失神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他的手,那手遍布舊傷。
白崇遠看了一會兒護手霜,擰開蓋子,擠出黃豆一點兒大小在手背上,慢慢地搓勻。
他湊近聞了一下,“雪松的味道。”
“好聞吧,是我喜歡的口味。”
四天後,王日晴和白崇遠拉着大行李箱坐上去往外省的高鐵。
王日晴自拍一張,P完後發朋友圈,配上文字,“跟老公一起回老家轉一轉。”
沒一會兒底下多了一堆點贊,誇她好看,還誇她幸福。《老祖宗》火了以後,群裡的大家都變得友好了起來,對她尤其親熱。
衆多評論中孫曉荷那條最顯眼。
暴富小荷花:“确實挺好看,但你高P的時候能不能把你老公也一起P一下[哈欠]。”
她這是自拍,沒拍老公啊。
王日晴點開自拍,放大後才發現後面通道中白崇遠去上廁所,半張臉進了鏡頭。他五官有重影。
王日晴皺起眉頭翻看手機攝像頭,這是新換的手機,怎麼還有問題。一定是店家以次充好,賺黑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