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很好，我喜歡女兒，”王日晴很開心，白崇遠道行那麼深，他的話準沒錯，“借你吉言，等女兒滿月時晴請你吃席。”

白崇遠笑眯眯道，“你可能忘了，女兒我也有份。”

王日晴頓了一下，先别說他生不生得出來，就算能生，他一個死人能帶給女兒什麼，純純讓女兒在同學朋友面前擡不起頭。

正亂七八糟地想着，王日晴下巴被扣住擡起來，白崇遠低下頭端詳，“你在愧疚什麼，對女兒嗎，我就那麼拿不出手？”

王日晴誠實地點頭。

白崇遠氣笑了。他活到現在，第一次有人嫌棄他拿不出手，好得很。

“白崇遠，地仙要怎麼才能增加實力。”王日晴說，“我是蓮湖鎮地仙，我也不說做得有多好，但至少别被鬼影那樣子的給吓到。”

“我也不全是為了自己，你想一想，我是你妻子，我被瞧扁，你臉上也不好看，你說是不是。”

她這張嘴越來越甜，說出來的話都挺合心意，白崇遠擡手，指腹蹭了一下她的唇瓣，“你是地仙，自然要提升你的地仙之力。”

剛摸過墓碑的手全是土，髒死了，王日晴脖子後仰、眉頭想皺又不敢皺，“怎麼提，展開說一說。”

“地仙吃人間香火、享衆生供奉，地仙越受百姓敬仰，地仙之力就越強。”白崇遠又蹭了兩下，真軟，裡面一定又濕又熱，“通俗來講，當你有了信徒，信徒會為你寫經幡、建造神廟、傳頌你的神迹......做一些發揚你名望的事情。供奉你的信徒心越誠，信徒數量越多，你就越、”

“我知道了，謝謝你。”白崇遠話沒說完，王日晴打斷他，連忙後退幾步跟他拉開距離。

這樣的眼神她沒見過，但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白崇遠放下手，眸子裡的侵略性消散幹淨，恢複成正常模樣。

回到别墅是半夜三點，白崇遠洗完漱就去書房，說是作業沒批改完。王日晴覺得這都是借口，白崇遠為女兒的事情破防得不是一星半點兒，可能去書房自己療傷。

挺好的，他要是從此打消生孩子的念頭就更好了。

王日晴給朱眉發了條微信，說事情解決了，然後洗漱睡覺。她睡得很香，一夜無夢，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早上手機開機，消息一個接一個跳出來，刷屏将近二十秒。

王日晴刷牙的手一抖，差點撞破牙龈。

消息全是朱眉發的，大篇幅吹她彩虹屁，然後發了八萬元的轉賬，并說哪裡有需要忙幫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

王日晴哪兒能收這錢，朱眉替她争取到漫畫之星第三名已經對她很好很好了，不過有一個事兒确實需要朱眉幫忙。

王日晴快速刷完牙，拒收轉賬，拿起手機打字。

【小太陽】：沒什麼别的意思，我就是問一問，你信神嗎。

【zhumei】：......财神算不算？

算，怎麼不算，誰能不信财神，她敢說自己是财神最忠實的信徒。

【小太陽】：那你有沒有興趣再多信一個神？什麼都不用做，立個牌位，逢年過節上兩柱香就行。

【小太陽】：上次在蓮湖鎮醫院我大發神威，就是因為信對了神，有神保佑我。

【zhumei】：信！

【hzumei】：别的神我還考慮一下，救咱倆出蓮湖鎮醫院的神我必須信！

【zhumei】：牌位上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