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那這血是怎麼回事?”
江苓的話一出,大家紛紛看向了那攤血迹。
77号走過去,用手指沾了一點兒放在鼻子底下嗅,“确實是血。”
“這是怎麼回事?”女學生似乎很害怕血,一直都不敢直視。
“有血就說明受傷了,會受傷便不是完好無損。”江苓提示77号,“你檢查一下那隻蝙蝠肉,會不會存在着細微的傷口。”
77号拿着蝙蝠肉查驗了一番,“毫無損傷。”
“難道是障眼法?”江苓站在血迹前揣測。
血迹的事情解決不了,大家對繼續往前走這件事,産生了退卻。
“到底走不走?”大漢問。
江苓沉默良久,點頭道:“走。”
“你先吧。”大漢做了個擺手邀請的姿勢。
江苓正在猶豫,既然是她提出來的,她先走也确實沒問題。
隻是她遲遲沒有動作,看的一旁的大漢嗤笑一色,“要不……”
他的笑容放大,愈發不懷好意道:“我送你一程?”
“什麼?”江苓疑惑。
一下秒,她就明白了大漢這句話的意思,她被大漢拎着胳膊,像是提小雞那樣,朝前方甩了過去。
“啊!”
“99号!”77号一驚,飛奔沖了過去,拽住了江苓的左手。
二人同時跌入虛空的屏障中,細碎的密布網格線在他們的身上穿過。
噗咚一聲,他們摔倒在地。
“呦,你們終于過來了。”大叔看見了他們兩人,高興地差點兒蹦起來,“可急死我了。你們這麼久等在那邊幹嘛?”
江苓被77号扶着站起,她朝着四周張望,前面是隧道,後面也是隧道,“這?”
大叔見她疑惑,忙說:“這兩頭都是一樣的。”他伸手朝前後都指了指,“兩個一樣的隧道,我都查看過了。”
“我想着回去找你們,卻不知道怎麼回去。”大叔問,“你們也迷路了?”
江苓搖頭,“你消失的太突然,我們不敢冒然跟着你。”
“那倒也是。”大叔點頭,“我就知道你們會找不到路,所以……”
他撩起袖子,“我就弄了個傷口,擠出了一些血想給你們傳遞信息來着,可惜最後沒有派上用場,我又把傷口包紮起來了。”
江苓:“你是說,那些血迹是你留給我們的信息?”
大叔點頭,“我并不是一開始就進入到這邊的,是我弄破了胳膊,才掉到這邊來的。”
江苓聽見他說了一個掉字,問:“那是什麼意思?”
大叔撓了撓了下巴,“當時,我好像是懸浮在空中,像是電影裡面演的輕功那樣,能動但是下不來。”
“你在上面過了多久?”江苓問。
大叔:“大概十幾分鐘?我待的着急,就想着咬破胳膊,在身上寫下血字給你們提示。沒想到一見血,我就從半空中掉下來了。還好沒有留下信息,不然倒給你們錯誤的提示了。”
“血迹已經傳達到對面去了。”江苓說,“不過,你也誤打誤撞成功落地,就是不知道他們四人會不會冒險過來。”
“是不是我的血迹起到了反作用?”大叔問。
77号看着對面黑洞洞的隧道入口,“沒事,我和99号也過來了,地上沒有再出現血迹,他們就會想明白的。”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大漢穿過了虛無的屏障,朝着這邊走來。
二人的目光對上,劍拔弩張。
“他們三人呢?”江苓問。
大漢:“還在那頭愣着呢。”
大叔瞧着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調和道:“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有什麼事兒擺開來說,别憋在心裡生悶氣。”
大漢不以為然,“能有什麼事?我隻是好意提醒某些人,不要光在嘴上咧咧,行動也給我跟上。”
江苓無視他狂妄的警告,開始觀察起地上的血迹來。
“奇怪。”她蹲在血迹旁,左看看右看看,招呼77号過來問,“你看這塊血迹和在對面看見的那塊是不是一樣的?”
她指着地面被腳尖碾動過的地方,“連被破壞的地方都是一樣的,連方向都一樣。明明我們觀察的方向和對面是相反的,那照理說,血迹也應該是……”
77号蹲在她身邊,也在看那攤血迹,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鏡像。”
“這裡是鏡子的世界?”江苓再一次審視公路兩頭的隧道。
此刻就愈發的明顯能看出來,公路是一比一複刻的,鏡像複刻。
“是我們在鏡子裡,還是他們在鏡子裡?”大叔問。
江苓和77号都站了起來。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們在鏡子裡。”說話的是大漢,他這時候才開始觀察起所處的環境來。
“草!真他媽邪門。”他罵了一句。
大叔看向江苓和77号,詢問:“你們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