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東京,
霧島栗月正和鲸木重對峙着,
同一時間,前來解救賽爾提的平和島靜雄趕到了現場,很快又被樓頂的折原臨也吸引仇恨,怒氣沖沖地從他們身邊一溜煙沖上了樓。
霧島栗月看向樓頂,歎了口氣,
果然不靠譜啊,折原臨也,說好會看情況支援他的呢,雖然他半點也沒信,
但這下...他不由惆怅起來,
唉,自求多福吧,希望那家夥之後還能活下來,别被死對頭幹掉了。
一邊想,霧島栗月一邊在心裡為折原臨也點了個蠟,
然後轉過頭,重新看向鲸木重:“就剩下我們兩個了,繼續?”
還得解決這個難搞的女人,畢竟賽爾提還挂在那兒,如果放着不管,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罪歌]完全侵蝕。
“你的目的是什麼?”鲸木重冷冷問到。
“目的什麼的,也算不上啦...”霧島栗月撓了撓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能把賽爾提交給我嗎?她怎麼說也是我的網友,就這樣讓你把她抓走賣給别人...有點過意不去,”
“請恕我拒絕,我沒有理由這樣做。”
“理由就是——,你的主人不是讓你不要插手嗎?所以為了避免違反指令,和平離開吧。”
“并非[不要插手],是[不要做多餘的事],也就是說,我無權幹涉您的行為,但在澱切集團消失以前,我仍應保持正常工作,即完成對賽爾提的捕獲,并将介入交易的幹擾一一排除、抹殺,包括您,”
說話間,棕發女人的眼睛仍顯得空洞,言下卻暗含威脅,
“很有怨氣嘛,”霧島栗月聳了聳肩,不以為然:“但萬一你們隻是費佳送給我殺着玩的玩具呢?”
盡管沒精打采的,但他開始嘗試掌控局面:“你看,他明知我會清繳澱切集團,卻不讓你們離開,不就代表他早已作出了選擇,——抛棄你們,而選擇我...說起來,作為被抛棄的棄子,你為什麼還聽命于他?”
“你懂什麼!”鲸木重的神色更冷了一些,陰冷得如結寒霜:
“我和你不一樣,即使身為怪物,主人也仍認可了我,接受了我的愛。”言語間,女人的語氣中竟隐隐透出一種自豪,“因此,隻要是他所希望的,即使是死亡,我也甘之如饴。”
這令霧島栗月不由抖了一下,深感慘不忍睹:“愛,[罪歌]?”
對方沒有回答,繼續冷冷看着他。
“好吧好吧,”他面上作出妥協,卻暗中補刀,“那你要不要找他問問清楚,打個電話什麼的...”
并不鋒利,他言語的刀鋒一向柔軟,“明知身臨毀滅卻不能阻止,至少也要弄明白,對他而言,棄子的服從又有何意義吧?”
隻一瞬間,鲸木重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瑟縮,“...這種小事無需去打擾主人。”
像是畏懼某個答案,她的眼中,罪歌亮起的紅光閃爍了一下,繼而停頓,亂閃,忽快忽慢,時黑時紅,如畫面卡頓般詭暗交織,再無秩序。
啊,好像玩壞了。
是因為那個他們都知道的答案嗎,——[沒有意義]。
苦苦堅守與走向毀滅皆沒有意義,因為放棄已是既定的事實,澱切集團、鲸木重、她、他們...都隻是他送給他用以消氣的禮物,
于一場精妙絕倫的毀滅後,用以安撫的小玩具,哈...那人獨特的幽默感,竟仍是一如最初。
與此同時,調.戲夠了費奧多爾的工具人,霧島栗月也确定了事實,——費奧多爾這次并沒有參與進來,
鲸木重沒接到額外命令,否則也不會被刺激成這樣,
至于其他的,盡管誰也猜不到那人的心思,但他還是有種頭上懸刀移開半寸的感覺,啧,什麼費奧多爾PTSD,
總之,起碼不用現在對上。
他在心裡松了一口氣,主動道:“嘛,所以就隻能開戰了對吧,”
他抽刀指向了鲸木重:“動手吧。”
黑暗中,兩人瞬身而動。
*
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黑夜空寂,銀月高懸。
灰發少年仰着頭看了一會兒天,收回目光,一瘸一拐走到牆邊,坐了下來。
靠坐在牆角,霧島栗月疲憊地回想:
之前,在他和鲸木重的纏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