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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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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什麼,貓蛋蛋嗎?”霧島栗月聳肩,要知道,這幾年他可是好好地認真學習過了。

畢竟時代在進步嘛,有關電子信息和網絡安全的領域更是日新月異。

說起來,這次能成功替換并解決掉費奧多爾埋下的病毒,還多虧了亞當提供的技術交流,嗯,還有衆多情報販子同行外加折原臨也對他的技術磨練。

至于其他的...

“你看,你慣用的手段已經令我很熟悉了。”他也并非不明白。

對動機的質疑是最先落下的尖刀,它避無可避,直刺人心,

而費奧多爾一向深谙于此,手握尖刀,層層遞進,剖解他——以發問的形式。

理解與寬容,則被當作一劑止痛藥,或罂.粟,讓他在漫長自我剖解,深陷于負疚之時,得以慰藉。

糖與鞭的運用得當,再輔以道德層面的孤立與施壓,輕松便能将獵物逼至退無可退,

然後,直至這時,獵人會仁慈地放開一角,以便野獸自踏入籠。

——對方說,[沒關系,我可以成為你的理由。]

哈,負疚與自我懷疑足以壓垮任何一座高山,而絕境之中,若他真為那些虛構的指責而不忿,對脫罪之由心生贊同,

那麼,一切逃避責難之念與自我辯護都将成為毒藥,侵蝕他。

因為,構築[自我]的一切,——自我認知、自身所見、記憶與沉澱,我們意識的架構如此宏大卻如此脆弱,

很多時候,往往隻需輕敲其中一塊磚瓦,崩塌來得如此輕易。

一旦他将自身遭遇歸結于對方,他動搖,那麼,不需要很多,隻需最輕微的一縷,他就将落入陷阱。

[啪嗒],

捕籠合攏,鐵棘入肉,鮮血直流。

[你是誰,決定了你身處何方],

反之,将自身處境歸因指向他人,等同于否定自我判斷力與能動性。

自由意志的喪失起始于逃避,對不利局面的逃避之心推使靈魂走向消亡。

若他逃避,

失去的将是對自身的全部掌控力,

如将自己假托于人手:[既然一切功過得失皆歸結于費奧多爾,一切所為終将抵達終點,那麼,其間的一切掙紮、努力、傷害...便不再具備任何意義。]

他将成為浮遊之舟,仍之擺弄漂浮。

他将,不再是他。

完全地失去,完全地改變,“totally change ....”

随後,完全死去。

而這所有的一切,于另一人不過打發時間罷了,他明白,也曾見證:

設陷于費奧多爾而言是如此簡單,那個人是一片迷霧的灰茫,以言語食人,意識、認知、記憶、于他口中而過的,被蠶食殆盡,而剩下的斑駁殘骸,血肉溶解,支棱着森森白骨,卻渾然不覺。

他深知自己徘徊于巨蛇之口,時刻謹記,不曾合眼。

*

“不,我隻是沒有想到,”像是在斟酌,費奧多爾的話語停駐了一會兒,

才緩慢吐出:“你會如此地...深明大義,既然早已有了解決方法,卻仍特意将港.黑摘出來...就那麼渴望得到認可嗎?”

“或許呢?”霧島栗月對此不置可否,他已不再刻意深思熟慮自我隐埋的動機。

“你曾渴望被我所認可。”聽筒中再次傳來了聲音,是陳述的語氣。

“對,我曾希望被你認可,如稚童孺慕般渴求。”

“而現在,你又在誰那裡,尋求什麼?” 一個理由被抛了出來,懷着邪惡而強大的推動力,與深藏其下的冰冷不愉:

“麥X酸XX胺、非XX汀...移情與欣快感,作用于你,我本以為,你不會受此影響...”

沿着卷曲纏繞的電話線,冰冷蔓延而來,放輕了腳步:“你本不應如此盲目,你本無需如此謙卑,本不該...”

“你本以為一方的毀滅會逼迫我走向你,或者說,那會将我推向你,總得在兩種毒藥中選更遲緩的那一種,哈?”

嗤笑間,霧島栗月打斷了對方那蒼白的歎息,毫不留情。

“你自信于我的受控,自信于你有無數方法将我召回,隻要輕輕地一揮手...所以才會說[暫存]...費佳,對你而言,我是什麼,是你童年最喜愛的玩具嗎?精美、有用,抑或灰敗,殘破不堪... ”

“而現在,出于占有,還是男性的競争性自負...你不開心了?像小孩子一樣。”

空氣寂靜了一瞬,

靜得針落可聞。

出口的是疑問,卻笃定,霧島栗月知道,

他說中了,或者說,終于,于尖刀雨林中,他也刺穿了什麼。

尖刀入肉,血肉薄膜發出破裂的脆響,令人膽寒的戰栗沉默凝集在電話另一頭。

*

之後良久,或隻是一刹。

“哈...”随着一聲極淺的,不辨喜怒的輕笑,滞固的黑暗再次瑟縮流動起來。

“所以——,”

不緊不慢地拉長了語調,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費奧多爾又恢複了懶散:

“現在你仍将回去,回到那般處境之中,”

“即使他對你做了與我同樣的事,即使他毀滅你,馴化你,使你不再皎潔?”

“我從未可稱皎潔。”灰白睫毛垂落如羽,

輕阖,再張開,

霧島栗月靜靜坐着,很平靜。

他清楚這一切,就如清楚時至今日,他依舊無法對那些過去的魂靈,——邦達列夫、瑪芙娜、伊娜...因他而死之人感到悲傷或忏悔。

他按部就班地于腦内策劃着謀殺,

謀殺死者唯一的遺留——列昂尼德,以抹除死者存在過的痕迹,一切的情感與記憶,如同外科手術般精準地切除,漠然進行二次的抹殺,并毫無愧疚。

這是他受控下的行為,而他必須接受。

接受自己的卑劣,冷酷,殘忍與利己,并不動聲色,悄然藏身于人群。

戰栗之月從來就寒冷而怪誕,以渾濁月光高懸灰雲之海,一如他早已是目光渾濁之人,卑劣地行走于世間,他從未可稱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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