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是哪位大夫?”
圖清有些為難,就算是說了他也不知道,便說道:“他讓我在外面不要說他的名字。”
這樣一說,對方就更好奇:“為什麼?”
圖清一臉為難:“他怕我惹出禍來,别人罵他。”
“目前看來不會,你挺給他長臉的。”
面對誇獎圖清隻是淡淡的笑着,心裡想着明天絕對不要來了,簡直是累死了。
老大夫又問:“你在哪個大學?C醫大?”
他點點頭,這附近好像也隻有這一個醫科大學,并不難猜。
老中醫滿意的點點頭,似乎很看重他,圖清沒有在意,因為他手上的功夫就沒有停過,來排隊的太多了。
等回到酒店都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一路上不住的打着哈欠,隻想趕緊回去睡一覺。
開門後,一眼就看見自己房間裡有人,雖然隻是背影,但他坐着輪椅,不難猜到他是誰。
“未婚夫?”
沒說話,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發現人竟然睡着了,手上還拿着自己的課本。
看困了?想想也可能,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醫學生看着也容易困。
他蹲下脫去他的鞋襪,小心翼翼将人抱到床上,剛放下就看見許君安瞬間睜眼,這一瞬間好像太平間的屍體忽然睜眼了,吓的圖清往後退了兩步。
“醒了啊。”他有些尴尬的笑着。
許君安坐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冷漠的對他說:“你可以叫醒我。”
“可你看起來睡的很香。”
許君安:“把我抱下去。”
圖清好奇:“你不是來找我培養感情的?”
許君安看着自己所處的環境:“怎麼培養?在床上?”
圖清瞬間臉紅了,自己的這個未婚夫玩的也太大膽了。
他故作扭捏,矯揉造作起來:“真讨厭啦,人家不提倡婚前性行為。”
主要是因為他是直男,對男人沒那個愛好。
他是在撒嬌嗎?許君安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這麼充滿磁性低沉的聲音說着撒嬌的話,還真的有些奇怪。
不過不可否認,他的聲音很好聽。
他又重複了一遍:“那就把我抱下去,你是想看着我爬下去嗎?”
那倒……也沒有這個愛好,他立馬将他抱回了輪椅上,蹲下去重新給他穿上鞋襪
“不需要你來替我穿。”許君安依舊冷臉,扒拉了他一下,沒扒拉成功。
“我脫的,當然我來穿了。”圖清隻是覺得他并不方便。但又不能明說,殘疾的人心理是很敏感的,應該尊重他們。
許君安沒有反對,反正他也沒有知覺,隻是他見圖清順手摸了他的小腿,覺得有些别扭。
圖清捏了捏,發現肌肉還沒有開始萎縮,他下意識将他的腿擡高。
“這樣,你會感覺到疼嘛?”
“不會。”
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又往上擡了擡,又詢問了一句:“這樣會疼嘛?”
“疼倒是不疼,但我覺得它快斷了。”
“啊?”圖清沒有反應過來。
許君安不慢不緊的說道:“快被你給掰斷了。”
圖清聽完這個立馬松手,擡的有點太高了:“這個時候就别玩冷幽默了。”
将他的腿放好又問:“你大半夜來找我幹什麼?”圖清應該問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又說:“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住在那裡?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你不知道這家酒店是我的産業嗎?”
還真不知道,他有些害羞的笑了:“咱倆真有緣分,這麼多酒店我竟然選中了你的,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他的表演太膚淺了,一眼就讓人看出是虛情假意,許君安沒有拆穿,說出了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你這是離家出走?還是準備逃婚?”
“是離家出走。”圖清說的誠懇。“但沒打算逃婚,咱倆準備結婚的事情應該都傳出去了吧。”
許君安也沒有否認的點頭,葉陽早就宣傳出去了,就差召開新聞發布會了。
他從圖家出來說不定也有人知道了,可能也認為是逃婚,許君安也許是擔心這個才找過來的。
他強忍着困意向許君安承諾:“放心吧,我不會逃婚的。”
“我憑什麼信你?”許君安反問。
他還不信自己了?圖清也是太困了腦子一熱去翻找自己的身份證,拿給他看。
“敢不敢明天就去跟我領證!”
許君安伸手拿他的身份證,仔細看了一眼生日那欄,然後皺起眉頭:“今天你生日啊。”
圖清雙眼放光:“那我剛好今天合法哎,天亮就去。”
許君安有些無語的看着他,他關注的不是這個……又把身份證還給了他:“不用了,我相信你要和我結婚的決心了,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