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安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為所動,也就是說他想抱裸體的自己進去,然後再抱着自己的裸體出來?他這樣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對自己這個殘廢的人也感興趣嗎?
做卧底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圖清其實沒有多想,他隻是覺得讓他一個人洗澡,太危險了。
見許君安不願意,而且十分抗拒的樣子,圖清又想着難道自己是傷了他的自尊心?殘疾的人都不想被對方當成殘疾,他妥協了。
“好吧,那你自己洗,如果有需要就叫我。”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坐在浴室外面聽着裡面的動靜。大概過了十五分鐘,隻聽見撲通一聲,是他下水了嗎?他在外面喊着:“你沒事吧,摔到了嗎?”
“沒事,我已經坐進水裡了,水溫剛剛好,你去忙你的吧。”
圖清心想他有什麼可忙的。
好像原主就是在新婚之夜和許君甯勾搭上的,他可不想重做原主的老路,而且他對許君甯更沒有什麼興趣,他是直男。就算這個身體可能會生孩子,他也絕對不要生。
等了半個小時裡面好像沒什麼動靜了,他又開口問了一句:“需要我進去幫你出來嗎?”
裡面傳出許君安清冷的聲音:“不需要,我自己可以,你千萬别進來。”
圖清想他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看到他狼狽的模樣,這點他表示理解,就在外面耐心的等着,直到聽到很大的一聲“撲通”!
然後立馬就沒有了聲音,圖清豎起耳朵聽了兩分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還好,嘶——”
好像不是很好,圖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了,就看見許君安趴在地上企圖靠自己的雙臂将自己支撐起來。
但地面有些滑,他很難做到,有些賭氣的敲打着自己的廢腿。
“它本來就沒有知覺,你還拿它出氣。”圖清平靜的走過去試圖将他抱起來,結果被許君安給推倒了。
這一屁股蹲可真疼啊,可以想象許君安剛才肯定也摔疼了。
圖清也不在意,輕聲安慰他:“不要拒絕一個人對你充滿善意的人。”
這次許君安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起來,圖清又将他放回浴缸裡,看着他的膝蓋和大腿都摔紅了,他還看到兩條腿上兩道傷疤,雖然已經愈合,但看着也是觸目驚心,應該是他出了車禍之後留下來的,他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膝蓋:“會疼嗎?”
許君安搖頭。
但是圖清剛才明明聽見他嘶了一聲,又去檢查他的手臂,發現左手關節處也摔倒了,他拿過來輕輕按着。
“嘶——”許君安又吃痛的叫了一聲,是真疼。
圖清又往上捏,許君安都皺着眉頭,應該是真的疼,還有一些輕微脫臼。
“我和許君甯沒睡過,親嘴都沒有,最多牽個手。”
“啊?”許君安不知道他怎麼會忽然說着這個話題,正迷惑着,就聽見骨頭響了,他感覺到一陣疼痛,然後就沒有了。
剛才圖清是給他接骨了嗎?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圖清。
“手腕也沒事,你家有紅花油嗎?一會兒我給你揉揉。”
“我房間就有。”他行動方便,難免有個磕磕碰碰,隻是看着圖清忽然震驚起來,還有點不習慣。
圖清摸了摸他的頭發,應該是還沒洗:“我幫你洗頭吧,我去搬個凳子過來。”
許君安很想說不用了,但他已經出去了,就把自己縮進浴缸裡等着他回來。
坐在小闆凳上他還是坐的穩的,圖清給他洗好頭,又用蓮蓬他幫他沖洗了一下身子,隻是沖洗,眼睛雖然在看他,但是堅定的像是入黨一樣。
許君安看着都覺得他對自己肯定沒有那種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副直男的做派,他忽然就放心了。
沖洗幹淨後,圖清拿着浴巾将他裹好抱出浴室,放到床邊的軟毯上。大概是怕他摔倒,他的床四周都鋪了軟毯。
明明圖清看起來十分瘦弱,但是抱起自己絲毫不費力。
“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圖清拿出他的睡衣過來。
許君安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圖清覺得他應該沒有勉強,就将衣服給了他,然後又回去浴室将立馬收拾了一下,圖清的褲子已經完全濕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浴缸裡才開始脫褲子,真的好好奇啊。
将他衣服口袋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後,才扔進了髒衣簍裡。
等關燈出來時,許君安也已經換好衣服了。
圖清又順手将他抱進了被窩裡。
“你不用抱我也可以。”
“那你準備爬過來?”
許君安說不出話來,因為他隻能用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