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也沒問我中午吃什麼,不會不給我們吃吧。”
“這樣的話,我們把禮品都拿回去,别便宜了他們!”
他還惦記着禮品呢,都不便宜。
當然,圖家也沒有寒碜到這個地步,中午還是坐了一桌子菜招待的他們,圖知雅也回來了。
看見圖清和許君安在一起,忽然有些竊喜,和一個殘疾人過,應該不好受吧。
察覺到了圖知雅的幸災樂禍,圖清擡頭蹬了他一眼,一改往日的柔順,那個眼神是在暗示他滾遠點,圖知雅吓的往後退了兩步。
圖清怎麼婚後變了?因為他覺得許君安是他的靠山?
大家落了座,圖清一門心思蓋飯,還是許君安儒雅一點,跟他們說着現在時局不好,員工不好管什麼的,說的圖知書感同身受。就是因為這樣,圖家才開始慢慢走向衰敗的。
許君安也給他畫了大餅:“二哥,你放心吧,我爸一定會幫你的。”
圖知禮也隻能寄托在他爸爸身上了。
圖清已經吃完一碗飯了,站起來準備去給自己添飯,然後被圖知禮呵斥住了。
“幹什麼?跟飯桶一樣,在君安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就知道吃。”
聽到他這樣說,許君安臉色變了變,側頭看着自己的二舅哥,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原來圖家還真的不讓他吃飯,難怪這麼瘦,他們家的飯碗還小……
圖清有些委屈,放下手中的碗趴在許君安懷裡撒嬌:“老公,我好餓。”
那聲音别替多委屈,許君安心裡顫了一下,隻希望他下次别夾那麼厲害。
許君安拍着圖清的背安撫,看向圖知禮笑了出來,隻是那笑容有些陰森:“一開始我還不信,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
圖知禮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但看見這樣的笑,還是覺得毛骨悚然,都說許君安殘疾之後性格變得陰沉暴力,現在不會還變成病嬌了吧。
他調整了心态,平靜的問他:“他們說了什麼?”
許君安顯示歎氣,然後又換了為難的表情:“沒說什麼,說了怕你生氣,還是不說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圖知禮眼睛瞪的很大,他好像知道到底說了什麼啊,尤其是許君安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更讓他抓耳撓腮,好着急,還想知道。
最後許君安也沒有說清楚,還把自己的飯推給了圖清:“你吃吧,我比較喜歡你胖乎乎的樣子。”
圖清嬌羞撞他:“讨厭啦,老公。”
這畫面,沒眼看,其實許君安也不太想看。
吃了午飯,李婉也沒有要留他們的意思,圖清回房間收拾東西,也隻把那些假貨拿走了。
許君安看着桌子上的電腦問他:“家用電器不帶啊。”
“那是圖知禮買給我學習用的,兩千多的商務筆記本,咋說呢……放視頻都有雜音,但是圖知雅的那個三萬多,還防水防摔。”
區别對待有些過于慘烈了,許君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也清醒自己剛才裝了一下,沒有給圖知禮任何承諾,至于父親那邊,他現在也管事,隻是表面風光而已。集團内部的所有高層,都是聽自己的。
他們離開時,李婉站在門口看着,看着圖清有些吃力的抱着許君安上車,她心裡忽然不是滋味,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以後他就要跟個殘疾人過一輩子了嗎?
圖知禮看母親一直站在門口不進屋,出去叫了一句:“媽,回來了,外面多熱啊。”
李婉歎氣,詢問自己的兒子:“他以後會過得好嗎?”
圖知禮面上有些嫌棄:“管他幹嘛,在家就沒用,嫁人了也沒用,許君安真的不中用了,我還要親自去求許總,想想都覺得煩。”
他最讨厭的就是去求人。
回程的路上,許君安開始鬧肚子,司機找了最近的商場停下,圖清推着他的輪椅進去,嘴裡還罵罵咧咧:“是不是他們給你投毒?送了那麼多禮物,都吃不了一頓安穩的飯。”
許君安沒空回答他,因為肚子太疼了,像是刀絞一樣。
都快到廁所了,圖清忽然挺住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公廁都是蹲廁吧,你行嗎?要不然我拉着你……”
許君安嘴角有些抽搐,回頭瞪了他一眼:“有殘疾人專用!”
“殘疾人專用是坐便?”
“對啊,你沒打開過?”
圖清搖頭:“沒有,我又不是殘疾人。”
許君安有些無語,行行行,我是,我是,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