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清内心複雜,自己手握劇本要告訴他真相嗎?自己如果幹涉太多會不會影響也不好?
他開始糾結,但周懷佾還是樂呵呵的,接了個電話回來,面色才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嫂子,我得去醫院一趟,不能陪你們了,改天再約。”
也許是葉楓的病情出現問題了,圖清讓他路上小心點。
周懷佾走後,許君安才開口:“你還是覺得他是穆雨和的親弟弟?”
圖清震驚:“你怎麼知道?”
許君安輕笑:“因為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不過我覺得你什麼都不要說比較好。”
“為什麼?你和穆雨和不是好朋友嗎?你不想讓他找到真弟弟?”
許君安看着遠處的穆雨和歎了一口氣:“就因為我和她是好朋友,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所以我才想跟你說,别人家的事情最好不要管,管好了人家不會謝你,管差了會天天罵你。”
圖清皺眉,但是又覺得許君安說的有道理,穆家也是大家族,說不定内部很複雜。
“嗯,我知道了。老公你不愧是成熟的男人,做事就是有遠見。”圖清蹲下去,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身體還往他身上貼一貼。
許君安有些不自然,一把把他推開:“這些話我可不會随便對别人說。”
“我又不是别人。”圖清說得十分自信。“我們可是兩口子。”
“哎呦,秀恩愛呢?”
圖清回過身去,正好看見穆雨和和帶着他弟弟往這邊來。他親眼看到這個弟弟的眼角也有一顆淚痣,但看上去像點上的。
他雖然穿着禮服,但是看起來也不太像是貴公子,畢竟是偷來的身份,大概是還不習慣,有些扭捏怕生。
但圖清不敢多言,把許君安換個方向,就站到了許君安輪椅後面。
“沒有。”許君安笑着回答,目光也放在了穆雨和的弟弟身上。“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應該還認識我。”
男孩笑了笑,表現的怯生生的,聲音也很小:“是的,許先生,您的腿現在好些了嗎?”
“如你所見,還是坐在輪椅上。”
怎麼說呢,就是挺尴尬的。圖清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
還是穆雨和及時站出來替弟弟說話:“他膽小你就别吓他了。”
許君安很顯然對于“膽小”這個字覺得有些意外,但還是禮貌的笑笑:“抱歉,不太喜歡别人讨論我的腿。”
穆雨和也明白好友現在的脾性,也沒多說什麼,問道:“君安,你怎麼認識我弟弟?”
“我住院的時候,他做過我的護工。”
圖清看到許君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這個弟弟渾身顫抖了,像是在心虛什麼,這其中有貓膩。
但是穆雨和并沒有發覺什麼,笑容更加燦爛了:“沒想到這麼有緣分?”
許君安死死盯着男孩,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是啊。”
因為來的客人很多,穆雨和着急把弟弟介紹給他們認識,便也沒在此地過多停留。
他們走後圖清才蹲下去準備吃點瓜:“按理說他弟弟應該也不到18歲吧,給你做護工沒問題嗎?”
“說是勤工儉學,16歲就不算雇傭童工了,不過他也隻是照顧了我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你就出院了?”圖清問。
“不是,因為我發現他偷我的手表,就把他開除了。”
圖清這才明白,剛才那個男孩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心虛?
許君安不慢不急的又補充了一句:“我念他沒有成年又是初犯就原諒了他,沒想到他又去偷了隔壁病房大爺的錢,後來報警了才知道,他到醫院做護工就是為了偷東西的。”
估計是因為沒有成年,而且認罪态度良好,沒關多久就放出來了。
圖清感到十分震驚,又聯想到了一件事,忽然豁然開朗:“我明白為什麼周懷佾會偷你輪椅了?”
“為什麼?”
圖清拍了一下許君安的大腿:“因為他和這種人做朋友呀,三觀肯定是帶歪了。”
許君安提醒他:“那希望你的合作對象以後不會犯這種錯誤,要不然你的200萬可就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