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淰兒,你還清醒嗎?”于墨一果然開始激動,“但凡這世界上能和沈渥有一分像,那就不是常人,放眼望去,有誰能和沈渥長得像的?”
“雖然最近你們是合作比較多吧,那也不能見人就是他啊,更何況,那可是沈仙兒诶,怎麼會在這裡相親?”
祝淰當然也知道這想法有些不太實際,搖頭道:“估計是我想多了。”
雖然都姓“沈”,也都是Beta,但對方是沈渥的概率比他成為頂流還小。
是夜,一輛黑色的汽車駛進停車場,車門打開,走出一個臉部遮得極為嚴實的男人。
沈渥摘下墨鏡和口罩,走進别墅,趙芳華女士已經等候多時。
“怎麼樣?”趙女士的八卦之心昭然若示,“見到祝家那少爺了?”
沈渥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麼冷淡?”趙女士接着問,“那你對他印象怎麼樣?聊了些什麼?”
沈渥說:“挺好的。”
沒等趙女士驚喜,他又道:“就是不太合适。”
趙芳華還是第一次從沈渥嘴裡聽到“挺好”兩個字,聽到後面一句,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是哪裡不合适了?”
沈渥用一句話回應:“取向不太合适。”
“?”
直到沈渥轉身上樓,趙芳華還在回想他的最後一句話。
……不是,什麼叫“取向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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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淰昨晚做了一個夢。
夢見收工後在Delin和相親對象相談甚歡,對面突然摘下了墨鏡和口罩。
然後露出了沈渥的臉。
沈渥“含情脈脈”地問:“祝先生能接受BA戀嗎?”
“你放心,我是一個Beta,淡淡的,很貼心。”
祝淰大驚失色,醒來後平複了良久。
怎麼可能夢到沈渥?
再說,要真是沈渥,應該用“賤賤的,很欠揍”形容更貼切。
祝淰強迫自己把這個夢抛到腦後,趕去片場,拍攝的第一場戲就是祝淰和沈渥的對手戲。
片場尤為忙碌,工作人員的身影四處穿梭,薛時躍躍欲試地握着劇本,拿起擴音喇叭朝拍攝現場走去:“第一場戲就互殺,好久沒這麼刺激過了。”
“全體注意啊!道具組準備,演員就位!”
拍攝的現場和道具準備完畢,祝淰趁上妝把台詞和學過的動作又順了一遍,随後放下劇本,走到了拍攝定點。
固定好威壓,道具師把之前試過的劍遞給他:“祝老師,這是您的劍。”
“謝謝。”
祝淰接過劍在手裡掂了掂,劍尖指向地面,擡眼看向對面的沈渥。
沈渥手裡拿着一把折扇,即使蒙着面也能聽出聲音裡的諧谑。
“請指教。”
祝淰一秒進入角色,冷酷戴上面紗:受死吧。
薛城準備打闆:“好,全體準備!三、二、一,Action!”
威壓升起,祝淰借力腳尖輕點地面,敏捷地飛身過去追擊沈渥,手腕靈巧翻動,出劍的動作幹淨利落,所到之出寒光盡現。
面對祝淰的攻勢,沈渥遊刃有餘地閃避,每當那劍看起來都要貼近了,沈渥輕盈地一移,就穩穩地避開了尖銳的劍刃。
“停一下。”薛城拿起喇叭叫了停。
他把武指叫過來,又對祝淰講戲:“祝老師,你這個攻勢雖猛,但重點不太對。”
“第一次碰面,陸占破壞了你的計劃,但你此刻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之後會對你造成怎樣的威脅。”
“這個時候,你認為一切都還盡在掌控中,所以不能太過于針鋒相對,而是抱着好奇的态度,對他的身份更感興趣。”
“你的重心,應該放在他的面罩上。”
面罩上?
祝淰擡起頭,和沈渥露出的眼睛對視,忽地一怔。
蒙面的沈渥和戴着墨鏡的“沈先生”逐漸重合,總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祝淰暗自搖頭,該不會把做的夢代入現實了?
跟着武指老師練了兩個小時,重新打闆開拍,祝淰這次根據調整後的要求,劍劍逼向沈渥的面罩,似乎想一探面罩下的真容。
約莫經過十幾個回合,祝淰反被沈渥飛過的折扇掀開了面罩,而沈渥的面罩卻完好無損。
“咔!”
薛城及時叫停:“就是這個效果,休息十分鐘後再來一遍!”
片場又喧鬧起來。
祝淰站在遮陽棚下補妝,對面棚裡的薛城和沈渥站在一起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讨論着什麼。
薛城借着講台詞的名義湊近沈渥:“沈渥,你昨天真去了?”
沈渥挑他一眼:“你屬狗仔的?”
“嘿,還不讓人八卦了嗎?”薛城趁機坐到他身邊,“你這麼多年也沒個感情經曆,嫌麻煩連腺體都封閉了,真打算孤獨終老?”
沈渥搖頭說:“我隻是在等。”
薛城聽直了眼:“等什麼?”
沈渥:“不知道,也許已經來了,也許還沒來。”
“什麼來了沒來的?”薛城取笑,“你這腺體一封,也沒個什麼信息素,但即便對外宣稱是個Beta,還是叫人為你趨之若鹜。”
沈渥拍了拍衣服,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他就不會。”
“他?”薛城察覺到一點不對,跟着沈渥的目光探過去,竟然看到了對面棚裡的祝淰。
薛城後背一涼,光想想都夠頭皮發麻:“我靠,原來你真喜歡Alpha?!”
沈渥卻說:“我對AA戀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