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淰:“我又不是小狗。”
沈渥:“……”
終于把祝淰送進去洗漱,沈渥在門外候着,順便點了個醒酒茶。
送醒酒茶的商家離這裡很近,十幾分鐘就送到了門口,等外賣員離開後,沈渥取下門口外賣櫃的外賣,關門轉身的瞬間,發現祝淰正穿着睡衣站在自己的身後。
沈渥問祝淰:“洗完了?”
祝淰點頭,目光疑惑地看向沈渥手上的包裝袋:“這是什麼?”
沈渥把醒酒茶放到桌上:“醒酒茶,喝完再休息。”
祝淰一口就悶掉了醒酒茶,覺得果然清醒了不少,下一秒就“劍”指沈渥:“說,誰指示你來的?”
沈渥對這家醒酒茶的質量深表懷疑。
現在也接近淩晨,祝淰開始犯困,打了個哈欠問沈渥:“洗洗睡吧,衣櫃裡有睡衣,你穿我的。”
祝淰說完就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沈渥歎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捏了捏祝淰的臉,伸手把他抱進了卧室。
祝淰的卧室裝修風格很簡潔,沈渥一眼就看出了他之前跟自己視頻的位置。想到祝淰有時就坐在床邊背台詞,沈渥忽地覺得這個舉動有些可愛。
不對,就在床邊背個台詞,有什麼可愛的。
但沈渥就是覺得可愛。
沈渥打開空調,給祝淰蓋上被子,悄聲地掩上了門。
他本來打算安置完祝淰再走,但現在不知怎地,突然有些猶豫。思慮片刻,他準備在祝淰家的沙發上守一晚,這樣也好照應醉酒的祝淰。
誰叫他是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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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淰是被渴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察覺到身體的異樣,瞬間驚醒過來。
他忘了現在還是發/情期。一般來說,Omega的發情期在七天左右,沒有Alpha的Omega在這段時期需要格外小心,即使注射了抑制劑也要格外謹慎。
還真是……不講道理。
卧室裡的抑制劑已經被用完了,其餘的被放在外面的衛生間裡,祝淰忍着不适打開卧室的門,被沙發上躺着的人吓了一跳。
祝淰迅速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不是,你誰?”
手電筒的光正好在沈渥身上晃悠,他惺忪地眯起眼,半坐起身,身上蓋着的被子也跟着滑落下來。
“沈渥?!”
昨夜的記憶徹底湧上心頭,每回想起一點,祝淰就絕望一分。
他都做了些什麼啊?
客廳裡的燈光重見天日,祝淰的表情略有些拘束:“對不起,我果然不該喝酒。”
沈渥:“沒關系,我發現了。”
見祝淰臉色發紅,他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嗎?”
祝淰還納悶怎麼沒聞到那股花香味兒,反應過來,當即用手捂住後頸,結巴道:“沒,沒什麼……我出來……喝個水。”
沈渥打量着祝淰:“我不是接了一杯水放在你的床頭嗎?”
祝淰說:“喝……喝完了。”
憑借經驗,沈渥大概看出祝淰是哪裡不對,直截了當地問:“你是不是易感期來了?”
祝淰:“易感期?”
想到自己Alpha的身份,祝淰道:“沒錯!我是一個Alpha,你懂的!”
說完,祝淰捂住後頸落荒而逃。
衛生間的燈亮起,沈渥站在原地,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花香氣。前幾天拍攝時祝淰的狀态不佳,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隻是,一個Alpha……會有這樣的信息素味道嗎?
沈渥覺得有點意思。
祝淰一通抑制劑下去,用冷水洗了個臉,又心虛地噴了點古龍水遮掩,這才重新走出衛生間。
沈渥擡眼看他:“這麼快就控制住了?”
祝淰虛張聲勢地說:“那是,我可是A級Alpha。”
也多虧沈渥是個Beta,要是個沒有标記過Omega的Alpha,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兒。
想到沈渥剛剛就在沙發上過夜,祝淰問:“你就一直在沙發上睡啊?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沈渥:“不是你讓我别走的?”
祝淰彈坐起來:“我說過?”
對上沈渥的眼神,祝淰坐下:“好吧,應該……是我說的。”
雖然他已經清醒了,但這大半夜的也不能過河拆橋,讓影帝睡沙發,傳出去都怕被網暴,于是祝淰問道:“你在沙發上憋屈不?”
“其他房間沒人住,我也沒鋪床,你要是不介意……和我一起睡?”
沈渥挑眉:“這不太好吧?”
“沒事兒。”祝淰很大度地說,“你是Beta,我……也很安全,問題不大。”
祝淰沒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隻要靠近沈渥,他就會變得平緩而安心。
難道沈渥身上真有一種魔力?
但祝淰肯定不會像這樣跟沈渥說,不然萬一被當做變态怎麼辦?
沈渥身上還穿着祝淰的睡衣,看上去是略微局促了一點,祝淰忍了一會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沈渥,你這個樣子……還挺搞笑的。”
沈渥說:“托祝老師的福。”
祝淰清了清嗓子,拿過一根法棍形狀的靠枕,正色道:“你别擔心,我睡相很好的,我們以這根棍為界,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句井水不犯河水。
沈渥深覺祝淰的睡相和他的酒品一樣差得離譜。
睡覺的時候一腳踢開法棍越界也就忍了,把他的手臂當枕頭又是什麼癖好?
沈渥的手指動了動,沒有把手臂抽出來。
睡就睡吧,不然顯得誰多小氣似的。